總覺得在白雪面前很自卑,慕離對白雪的高看,讓她有種危機感。
慕離是個不會輕易動情的人,一旦動了情,也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就像當初跟她在一起一樣,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他們始終在一起。
誰又知道慕離若是對白雪動情,豈不會這樣一網情深?
有天早上,林青坐在酒店一樓大廳左邊餐廳裡吃飯,而慕離和白雪吃完後一起出去找橙橙,看他們走出酒店門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落在白雪的頭上,慕離伸手幫她拿下來,臉上似乎還帶著柔情的笑,一切那麼自然,好像多年已經有高度默契的夫妻一樣。
那情景刺痛了林青的眼睛,她不敢再看,慌忙移開眸光,卻忍不住蓄滿了淚水。
旁邊陪著她的女兵,感覺到她的異樣,很關切的出聲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青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吃過早餐,便又回到房間裡躺著了。
有了一次被乾坤大挪移的恐怖經歷,慕離不敢再讓林青一個人在酒店裡。
他也不能天天陪著她,還要出去找橙橙,便從國內叫來一個女兵天天陪著她,做她的保鏢。
如此白雪便被騰出來了,每天陪他一起出去找橙橙,以至於酒店的人都以為白雪才是慕離的老婆,而林青是他的姐姐或妹妹。
碰到有人這樣問她,林青也懶得去解釋了,他們愛怎麼想就怎樣想吧。
不說破,也算是給自己留一點面子,說破了反而尷尬,自己的老公都不像老公,世界上還有如此尷尬的事情嗎?這就叫丟人都丟到國外去了吧。
正是在這樣的狀況下,林青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
橙橙還沒有一點訊息,已經十多天過去了,而慕離跟白雪形影不離相互扶持著一起出去找他,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林青焦灼不堪。
煩躁又擔心,不知道橙橙現在怎麼樣,是被人販子拐賣了,還是被乞丐打殘了帶著在街上乞討,所有恐怖的事情,林青都想了一遍,除了自己嚇唬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感冒一直也不好,就在酒店房間裡躺著等訊息,有時候感覺稍微好點,便到餐廳裡吃飯,有時候感覺身體不行,懶得起床,就在房間裡吃。
十來天後,躺在床上等訊息的她已經瘦了一大圈,倒是整天在外面跑的慕離和白雪沒有看出有什麼變化。
看著手機上的彩信,林青胸口像是被人插上一把匕首,喘不上氣來。
照片中,慕離跟白雪不是說多親密,而是很溫馨的擁抱在一起,那眼神,林青想到了曾經是對著自己的,如今卻毫不吝嗇的給了另一個女人。
“司令夫人,該吃藥了。”女兵端著一杯水,手裡拿著藥走過來。
心情煩躁的林青打翻了她手上的水杯,生氣的說道:“吃什麼?總不見好,是不是非要讓我吃死你們才開心?”
女兵很委屈的望著林青,不明白她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司令夫人,我是司令大人派來照顧您的,怎麼可能像您想的那樣,只要心情好了,病才會好起來,整天這樣悶在房間裡怎麼可能好?”
“看你伶牙俐齒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給我滾。”林青第一次對人發火,還是照顧她的無辜的女兵。
女兵默默的從房間裡退出去,很快又拿著清掃工具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林青怒氣還沒有消,大聲的喊道。
女兵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將地上的碎玻璃打掃幹淨,等林青情緒稍微平緩一點,才笑著解釋道:“司令夫人,這些玻璃片會傷到人,是因為玻璃杯碎了。很多事,不去碰,就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說的很有哲理性,林青聽後不由沉默了。
玻璃杯是裝水的,可是,一旦被人為地打破後,不但不能裝水,反而還會成為危害人身安全的利器。
這就像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平安無事,一旦打破某種和諧就會彼此成為仇人,甚至有過激的行為,危及生命財産安全。
或許她和白雪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現在還能平安無事,誰也不會傷害到誰。
但是一旦這種和諧的關系被破壞,肯定就會失去某種平衡,難免兩個人不會成為仇人。
白雪雖然有司馬斌,但是她對慕離的亦步亦趨,讓林青一直有這樣的感覺,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而是一種合作關系。
也就是說,白雪喜歡慕離,卻拿著司馬斌來做掩護。
這樣也是堵住別人的嘴,我有男朋友,他都能理解我,我們關系很好,你們瞎操什麼心?
只要司馬斌在白雪身邊站著,無條件的支援她,她就是安全的,不管跟慕離又怎樣的曖昧關系都是情報無辜,純潔無暇的上下級關系,誰也不能說什麼。
事實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反正林青覺得司馬斌不像是她的男朋友,一個不會吃醋而且百依百順的男人,大概只有在女權主義的裡才會出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