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白雪也不敢繼續糾纏下去,順勢笑笑:“好吧,既然嫂子想洗就洗吧。”
說完略微停頓了一下,看了慕離一眼,又笑著對林青說道:“嫂子,以後不管有什麼衣服你忙,我幫你洗,反正也是要交給保姆洗的,我洗的反而會更好。”
而後,不等林青說什麼,她又風風火火的從浴室裡出來。
來到臥室,四處看了一眼,笑著對慕離說道:“慕離哥,我看床單也髒了,順便幫你們洗了吧。”
說著也不管慕離同不同意,就把床單被罩都拿下來收走了。
慕離無奈的站在臥室裡,不斷地搖頭,這個小丫頭是在紅色家庭中長大的鋼鐵戰士,好像永遠不知道疲倦似的,如此家教值得點贊,出聲富貴卻沒有一點紈絝之氣。
許久林青才從臥室裡走出來,慕離知道她可能不高興了,小心翼翼的討好著:“老婆,衣服洗完了?我陪你到街上溜達幾圈?”
“把我當狗溜?是我太無聊了,還是你太無聊?”林青不由嗤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慕離尷尬的笑笑,知道自己剛才在浴室裡說的話又讓林青多心了,看來此時臥室是個是非地,還是躲開比較好,等她氣消了,再回來。
林青看到床上的床單被罩都被收走了,心裡很是不痛快,走到衣櫥前,從裡面拿出新的床單被罩,扔在床上,對轉身正要向外走的慕離大聲問道:“去哪兒?過來幫我換床單。”
慕離不得已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笑著回道:“好。”
看到林青拿出一套大紅色繡著鴛鴦雙喜字樣的床單被罩,忍不住問道:“這是結婚時候的吧?怎麼又拿出來用?”
“怎麼?礙你眼了?”林青將床單開啟往床上一揚。
慕離趕緊幫忙拽平四個角,笑著回道:“我是覺得奇怪,都好幾十年不用了,怎麼又拿出來,以為你會留給咱們兒子結婚的時候做傳家寶呢。”
林青一臉平靜沒有說話,只是專心鋪著床單。
她就是故意拿出這套床單被罩的,雖然很薄,他們結婚時候是夏天,選料也是超薄的,現在天冷,用著有些不合適,但是她就是想讓白雪看看,這是他們結婚用品,他們已經結婚十多年了,感情非同一般,不要企圖搞什麼小動作。
白雪收去了床單被罩等,等曬幹了,還會送上來,親自給他們換上的。
她換了這套在床上,相信她會知趣,以後不要再隨便進去他們的臥室,這是私密空間,即便是保姆,沒有他們允許都不能隨便進入的。
慕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變得娘了。
可能遇到真正的母老虎如白雪這樣的全能生活高手,他就從狼變成了小綿羊。
若是從前不管換了哪個女人,如此隨便進入他們的臥室,他肯定會發火,可是今天林青見到的卻是另一個慕離,這讓她心裡很是堵得慌。
她在考慮要不要自己搬出去,一旦私密空間受到外人入侵,人難免會有一種不安全感,好像是自己果身暴露在空氣一樣,特別是臥室這樣的地方。
但是想起從前沈玉荷給她的忠告,女人守住家才能守住男人,如果自己搬出臥室,那就證明她已經放棄了這個家,堂而皇之的跟慕離分床,如此肯定讓白雪有機可乘,順勢奪走慕離,不,她絕對不能搬走,必須留下來,捍衛她奴家女主人的地位。
越是在這樣的時刻越是跟慕離搞好關系,讓白雪知難而退。
如是想著,林青心情平靜許多,她坐在飄窗上,隨手拿起一本上翻看著。
慕離見她似乎已經平複心情,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望著窗外的秋色,天高雲淡,一樹樹紅似火的紅葉,無不渲染著秋天的美麗,又彰顯著蕭條的到來,盛極往往就是敗落之象。
他們的感情絕不會如此的,一定會永遠恩恩愛愛的走下去,不管會遇到什麼艱難險阻,那都將是過眼雲煙,陽光依然普照。
慕離也明白,白雪的介入對他們感情影響很大,但是他相信清者自清。
他和白雪是幹幹淨淨的交往,時間會證明一切,並不擔心林青吃醋。
但是此時,他還是想解釋點什麼,看著林青在斜陽的光暈裡讀書那美麗寧靜的側臉他又不忍心打擾這美好的溫馨,聊起與這環境格格不入的話題。
美好時光一點點在這飄窗上消失,直到終於褪去最後一絲光亮,天瞬間變得昏暗起來。
林青柔柔略微有些酸澀的眼睛,忽然感覺到有灼熱的眸光,不由側臉,發現慕離正深情地凝視著她。
“我臉上有東西?”林青在他深情地注視下,面若桃花,在昏黃色的暮色中更顯得妖嬈可愛。
“有。”慕離依然痴痴地盯著林青,聲音充滿了某種味道。
林青卻信以為真,伸手摸著自己的臉,不解的問道:“哪裡?”
“這裡。”說著慕離痴痴的將臉湊近林青,觸吻著她的臉頰,“這裡,這裡。”
林青感覺到自己上當了,不由伸手推開他,“討厭,又佔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