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堂主卻抱歉的笑笑:“對不起軍長夫人,還有十分鐘才能到。”
說著他又發動了車子,林青忍不住嗤笑道:“就是如來佛祖都被你轉暈了,車上的我們戴著眼罩,你還擔心什麼呢?”
“軍長夫人不是擔心,是必然的程式,只要帶外人進入堂口,就需要經過這樣的兜兜轉轉,其實比過去已經很好了,以前的時候,進堂口是需要經過刀山油鍋什麼的,只有對堂口沒有二心的人才敢走進去。”堂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起過去的事情。
在林青聽來,是赤裸裸的炫耀,什麼從民國時期,就有了祖師爺的大堂口,曾經在八國聯軍入侵中國的時候,幫著打過那些二毛子。
雖然如今敗落了,但是堂規和堂風特別好,堂主護法的爺爺就曾經還是護法,所以,他們是很有底蘊的堂口,絕對不像那些烏合之眾,即便是在國外勢力依然很強大。
林青聽著心裡不由擔心,這樣的堂口,慕離能對付的了麼?
堂主這是在跟慕離示威麼?像是在警告他,趁早打消一切想要置堂口於死地的做法,否則就是跟龐大的勢力作鬥爭,那無疑是以卵擊石,他們在境外也是有保護san的,甚至跟黑手黨都有來往。
慕離似乎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似的,他的臉色平靜而又坦然,他的手依然緊緊地握著林青,並沒有顯示出絲毫的淩亂,於是林青也就平靜了心緒,兩人都默默地聽著,堂主看似炫耀的警告。
堂主從後視鏡裡,看著兩個面如止水的人,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十分鐘後,堂主終究將車子再次停下,然後就是開啟車門下車的聲音。
慕離跟林青坐在座位上沒有動,他們還帶著眼罩,並且知道著眼罩在未進入堂口絕密別墅之前是絕對不能摘下來的。
隨即耳邊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似乎是過來一群人。
而後堂主開啟車門,伸手扶著慕離說道:“軍長大人請下車。”
而另外一側,堂主夫人亦是扶住林青笑著說道:“軍長夫人,好久未見了,今兒見到好開心。”
說著她也扶著林青下車,林青客氣的笑道:“多謝堂主夫人盛情邀請,正好也很是想你,只是沒有機緣相見。”
慕離和林青依然帶著眼罩,在堂主夫婦的攙扶下,走進別墅大廳。
堂主這才停住腳步,笑著說道:“軍長大人,軍長夫人,已經到了,你們可以摘下眼罩了。”
於是慕離緩緩地摘下眼罩,他閉了一會眼睛,以適應突然地光亮,側頭看到林青並沒有摘下眼罩,便親手幫她摘掉,而後笑道:“夫人,是等我給你摘麼?”
旁邊堂主夫人不由笑道:“你們好恩愛的樣子。”
“不是恩愛,是太讓操心啦,哪有堂主夫人賢惠,那才是真正的男主內女主外,我這夫人,除了工作家裡是什麼都不行啦。”慕離似乎是一肚子的抱怨。
堂主夫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別無他長,只能照顧家裡,不像是軍長夫人,有能力。”
堂主也哈哈大笑著介面:“是啊,我倒是喜歡我的女人能幫我頂起半邊天,可是指望不上啊,真是讓人鬧心。”
慕離這才像是忽然看到堂主似的,跟他握手笑道:“多謝堂主邀請,一點禮物不成敬意。”
說著將手中的一個首飾盒遞到堂主的手上,堂口接過首飾盒,開啟來看,不由瞠目結舌,半響才說出話來:“這麼大的鑽石?軍長大人這是要送給賤內麼?太貴重了,她承受不起。”
慕離毫無心疼之意的望著那顆碩大的鑽石笑道:“這是一次軍事訪問的時候,一位非洲國家元首送給我夫人的,可是她不喜歡戴著這些東西,放在家裡倒也是可惜了。於是我們便商量送給堂主夫人,做生日賀禮。”
堂主夫人這時候也已經看清楚了那顆閃閃發光的碩大鑽石,不由連連擺手說道:“我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還是給軍長夫人吧,你們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我已經很滿足了,軍長夫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還沒有報答呢。”
“賤內說的是,軍長大人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堂主又將鑽石盒放在慕離的手上。
慕離笑道:“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的道理。”
說著便把鑽石盒又給了堂主,林青也在一邊笑道:“這顆鑽石正好配上堂主夫人的高貴典雅,也算是它最好的去處吧,堂主夫人你就不要推辭了。”
“好,那我就代賤內卻之不恭了。”堂主聽了他們的話,笑眯眯的首飾盒遞給堂主夫人。
堂主夫人雖然一臉的猶豫,但還是伸手接住了,既然堂主已經答應收下,那麼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默默地拿在手裡,卻感覺燙的很。
堂主夫人的生日宴會,並沒有大規模的操辦,看樣子只是堂內幾個重要人物帶著他們的家眷慶祝而已。
坐在超大的餐桌前,慕離看著一桌子的人,他一個不認識。
堂主護法和堂主護法的爸爸都沒有出現,這讓他不由很擔心。
說著堂主夫人過生日,既然堂主護法的爸爸回來了,那麼是應該來參加生日宴會的,可是卻沒有看到人,慕離不由心驀然一沉,難道真是情況不妙?
但是他也不能問什麼,堂主護法的爸爸從美國回來的事情,他按說是不應該知道的。
他唯一能問的就是堂主護法,想了想,終還是看似不經意的笑道:“今兒在座的都是生面孔,那位堂主護法兄弟怎麼沒有看見?最近他可有些日子沒有去我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