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堂主護法的爸爸只要下了飛機,肯定就沒有機會了,到時候堂主的人一定會去接機。
說行動就立刻行動,慕離讓小龍給堂主護法弄了一套假的身份證,然後喬裝打扮一番,化成花甲老人,當晚秘密登上去往美國的飛機。
等待的過程是心焦的,慕離有些坐臥不寧,李勝的安危都系在堂主護法的身上了。
能不能逢兇化吉,就看堂主護法能不能說服他的爸爸,幫著李勝掩護身份。
就在他為此事擔心的時候,接到門口衛兵的電話,說姜律師在門口非要進來找他。
慕離不由皺起眉頭,很是不悅,這個時候她來添什麼亂,而且他不是讓小龍給她送了解聘通知書了嗎,怎麼又來找他。
“讓她走,軍區大院是軍事重地,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慕離沉聲命令道。
“軍長大人,她死活不肯走,非要見您,否則就一直在門口等著,這樣影響不好。”衛兵很是為難的彙報情況。
“你帶她進來,不要耽擱時間。”慕離聲音中充滿了怒氣。
五分鐘後,衛兵在門口敲門:“報告,軍長大人,姜律師來了。”
“讓她進來,你回去吧。”慕離冷聲吩咐道。
他話音剛落,門就被姜律師推開了,只見她滿臉憔悴,完全沒有往日的風采,雙眸通紅像是哭過,走路有些漂浮,像是處於遊離狀態,看她這個樣子,慕離不由大吃一驚,難道就為一個解聘,她至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麼?離了他們慕家,難道她就不能做律師,不能活了?如是想著,心裡莫名憤怒,冷冷的盯著她:“說吧,什麼事找我。”
“軍長大人,對不起,那晚是我錯了,不該趁著酒醉對您動了心思,這麼多年我一直是能剋制的,那晚我真的是喝多了,做了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都不記得了,那不是我。”姜律師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慕離的身前,痛哭流涕。她竟然沒有提解聘的事,而是在解釋那晚上發生的事,慕離不由想到可能小龍還沒有把解聘書給她。
看她那痛苦的樣子,完全不同於往日的神采奕奕,畢竟是一個女孩子,慕離也不好再繼續指責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那晚上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我們都喝醉了。”
他這樣說,已經是給了她最大的恩惠,她跟光頭黑衣人合夥算計他的事情不再追究了,她對林青的驅趕也不再追究了,如果還有心智的話,一定會見好就收,不再多說什麼趕緊離開。
可是姜律師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她偏執的感情,這麼多年她考律師,她費盡心機給老律師做徒弟,接替他做慕家的私人律師,一步步靠近她的夢想,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她怎麼可能放手。
因此她不但沒有感激,反而繼續為自己辯解:“軍長大人明智,那都是酒醉的話,沒有一句真話,以後我會更加努力的工作,期望您能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不要對我戴上有色眼鏡,否則我真的沒臉面對您了,畢竟我還是女孩子……”
“你沒有接到小龍送給你的解聘書麼?第二天我就讓他拿給你了。”慕離一聽她的話,就明白果然是小龍沒有給她解聘書。
“解聘書?軍長大人竟然給我解聘書?”姜律師聽到這話,當時就驚呆了,隨後只覺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見她反應這麼激烈,慕離不由皺起眉頭,走到她的身邊,想要對她進行急救,但是當手要觸及她身體的時候,又停住了,這具身體,他真的不願意碰,太算計。
於是便給小龍打電話:“限你一分鐘之內來我的辦公室。”
小龍就在慕離隔壁的房間,他是他的助理等待他隨時召喚。
姜律師在衛兵的帶領下,經過他的辦公室去慕離辦公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便預知事情不好,一直在緊張的等待著,慕離的命令。
因此在接到他電話的第一時間,便來到了慕離的辦公室,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姜律師,以及黑沉著臉站在一邊的慕離,不由大吃一驚,“軍長大人,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發生什麼事?還不是你做的好事!為什麼沒有把解聘書給她,她知道這個訊息就暈倒了,你趕緊把她弄醒!”慕離倒揹著手冷冷的命令道。
“是。”小龍顧不得解釋什麼,立刻將姜律師抱在懷裡,拇指掐著她的人中,對她進行急救。
“唔,咳咳……”終於姜律師醒來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小龍,不由臉上露出失望。
她的失望讓小龍見她醒來興奮地眸光一暗,但是很快隨即恢複了平靜,輕聲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姜律師掙紮著四處張望一番,發現還是在慕離的辦公室,這才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虛弱的對小龍哀求道:“你幫我求求情,不要讓軍長大人解聘我,我會更努力的工作。”
聽了她的話,小龍心裡如刀割一般疼痛,這個傻女人,她心裡最愛的還是軍長大人,可是軍長大人有老婆孩子,是她可以奢望的麼。
但是現在的姜律師很虛弱,他又不忍心拒絕她,因此只得無奈的抬頭望向慕離:“軍長大人,您看……”
他是渴望慕離能看到姜律師身體的份上,暫時收回解聘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