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出的條件一點也不差,黃和才死守著這塊地,這華麗堂皇的房子有何用處?
這房子早就已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本沒有一點的價值。
以黃和才的本事是不可能鬥得過慕離,就算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堆的措辭也因方才的氣場忘卻得一幹二淨,如今所說的一切,不過是臨時編制好的話語。
話語裡層層漏洞,錯誤百出,隨便一個人出來說一句話都能夠讓他無地自容。
這件事,貌似沒有慕離想象中這般困難。
慕離在這兒附近留了一晚上,與他人商議今日和黃和才的事,眉間的褶皺未曾有過舒展。
“你這張老臉是怎麼回事?難得這黃和才沒有使下三濫手段阻止收購,你應該開心。”淩安南喝著茶,悠閑自在掛著淺笑。
他們一幹人等如此大動幹戈便是為了這區區的黃和才,起初還認為這人是有三頭六臂,竟會讓軍長大人這般頭疼,如今看來,這人也並未有太大的威脅。
應是軍長大人過於擔憂操心所致。
姜律師的神情緊張,多半是在思考該如何應對黃和才這種下三濫的流氓。
淩安南聳了聳肩,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完完全全不把這黃和才放眼裡。
任憑黃和才那張嘴準備了多少為他有理的說辭,那錯漏百出的話語,肯定會被慕離和姜律師弄得說不出來。
如今,黃和才已經無話可說,只允了他一晚的時間去思考,究竟是要守住那空殼房子,亦或者是要一筆錢到外頭闖闖日子,相信他必定會做出令雙方都滿意的選擇。
“黃和才絕不是輕易就範之人,這人的心裡兜著多少的鬼心思還未知,絕不能就此掉以輕心。”慕離淡淡的說,陰森的臉龐泛著一層冰霜。
姜律師點了點頭,同樣這般認為。
“唉,我說,你們是不是把這黃和才錯看成大人物,區區的流氓,怎讓你們這般注意緊張?”
淩安南確實不知道這等身份之人能夠弄出多大事兒,黃和才不過是想從慕離這掏點好處,這好處若是能滿足他的鬼心思,自自然然不會再霸著那塊土地不放。
一塊土地,一座早已丟了價值的房子,守著,又有什麼用處呢?
慕離輕輕看了淩安南一眼:“但願如此。”
這般輕易便能解決,黃和才這種人才不會事事都出現在他家裡頭,甚至胡言亂語,惹得林青生氣。
……
坐在椅子上的林青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血絲通紅的雙眼緊皺著,心緒不安。
想著慕離,擔心著他的狀況,怕是黃和才那家夥會耍詐傷了他,更擔心的是,姜律師。
一日一夜,獨守空房,林青從未感受到這般欺淩的冷意。
冷得她整個牙齒都在打顫,整晚並未有睡意,這才讓她精神如此不足。
與姜律師在外頭一日一夜,即便身旁有洪強與淩安南,誰知這名伶牙俐齒的姜律師會想出何等妙計來接近慕離,讓他對她的欣賞越來越深。
林青得知,慕離對姜律師只抱有欣賞,可這欣賞過了度,那就成了感情。
自己並非心胸狹隘,只是這名姜律師渾身透發出來的氣場確實讓她無從適應,更是從對方的眼光中看出,她對慕離的小心思。
她,是真的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