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澤好似很尷尬,他在林青接電話時,已經踱步來到窗前,他的雙眼望向窗外,卻注意的在聽林青說話。
等林青結束通話電話,他這才回過身來。
“好親密啊!”戴澤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酸酸的味道。
“我們一直這樣說話,剛才我已經忘記你在屋內。”林青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她轉頭沉了沉氣,臉上的紅暈漸漸的退去。
“有老公打電話,便忘了朋友。”戴澤輕描淡寫的說著,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林青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和任嬌,不是這樣說話的嗎?”
戴澤搖一搖頭,他輕輕的嘆一口氣:“我們好像什麼事,都聊不到一起,平時話很少,我們也許是習慣了在一起生活,互相照顧吧。”
“這……這怎麼可能?我看到你們是很好的呀?”林青更加的疑惑,她看在眼裡的戴澤和任嬌,是相親相愛的一對,而不是在一起沒話可說的夫妻。
戴澤淡淡的笑笑:“現在任嬌懷了我的孩子,我才感覺到,她是我生命中的一份子,但我們平時,很少坐在一起交流和溝通。”
林青啞口無言,她一直以為戴澤的小日子,過得很幸福,但沒想到,他竟然一肚子的苦水。
他壓在心底多年的話,今天才全部說了出來,平日裡的他,應該心中有很多的苦悶,他生活過的並不盡如人意。
難怪任嬌總是在他的面前,小心謹慎而又不敢多說話,她總是看著戴澤的臉色做事和說話。
林青陷入了沉思,她許久沒有說話。
戴澤好似猛然間驚醒過來,他輕咳了兩聲,緩緩的說:“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來訴苦的。”
“嗯!你還有什麼事嗎?”林青迅速恢複了常態,她拿起桌上的筆和報表,準備開始工作。
“我希望,你能去勸勸吳月,她找到了我公司。”戴澤說出這話時,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這終歸是一件難以啟齒,又不能擺在桌面上說的事。
“嗯?我已經跟她談過多次,但她總是聽不進去。”林青兩手攤一攤,有些無奈。
“她去找我也就算了,還給我送早餐和中餐,這讓任嬌知道了,又要發動一場戰爭。”戴澤鄭重其事的說著,他已經有些激動。
“我當然明白,可是她很固執。”林青甩下手中的筆,重重的靠回到椅背上,她沒好氣的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有時候,我不在公司,她便要求秘書,開啟我的辦公室的門,坐在裡面等,剛開始,秘書以為她找我談生意上的事,可時間長了,秘書難免要無謂的猜疑,這話傳出去,洗都洗不清。”戴澤只剩下吐血的份兒了。
林青點點頭,她已經無話可說。
有這樣一個同學朋友,真是把人都丟回到了老家,女人難道不能矜持一些嗎?她實在搞不懂,吳月的腦子,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還有,她竟然在公司裡說,我是她的男朋友,這不是胡鬧嗎?我有家有室的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她?”戴澤恐怕連生氣的勁都沒有了。
林青嘆一口氣,她轉臉望向窗外。
“更可氣的是,有幾次,她竟然在我家的門口轉來轉去,保姆見過幾次,沒敢告訴任嬌,只是悄悄的跟我說。”
戴澤從椅中站起來,他已經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說話了,因為他覺得心口處像壓了一塊石頭。
“你消消氣,我找她談,這人就是不撞南牆不死心。”林青開啟傳呼機,向外喊江濤。
不多時,江濤走進來,當他看到戴澤生氣的樣子時,他不禁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