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眼看看路曉,只見她正在緊鎖眉頭,想著心事。
淩安南死死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缸中,說:“我絕對是清白的,老婆大人,請你相信我。”
路曉看一眼淩安南,好似火氣消掉了一半,她緩緩的說道:“那就是說,這根頭發是在車上的時候,才鑽到襯衣上的?”
“對!”淩安南又大力的拍一下桌子,他終於看到了曙光大亮。
“嗯!這也有可能。”路曉點了點頭,她抬起頭,緩和的看一眼淩安南。
淩安南急忙做出委曲狀,將頭靠在了路曉的肩上,卻撒起嬌來。
路曉抬手在他的臉上,輕柔的撫一撫,似乎在安慰淩安南,兩人的動作和表情,依然是那樣的安好無縫,十分的默契。
這時,慕離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不對呀!本來是給人家做調解工作的,怎麼頭發的事,扔給了我?
慕離又望一眼林青,只見林青正滿臉疑問中,怔怔的望著他。
路曉突然開口:“可這頭發,怎麼會到了……”當她說到這裡時,忽然感覺不對,她立刻用手捂住了嘴。
淩安南也警覺的抬起頭來,他感覺要壞事,因為他正看到林青望著慕離,好似在等他說話。
“哎!這事到此為止,我和路曉不想再追究了。”淩安南看一眼林青,連連的擺著手,他又為難的望一眼慕離,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慕離則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卻不動聲色,泰然自若,雖然他的心裡,也滿是問號,但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隨後,四個人默默的吃完飯,各自分手回家。
慕離開車,他悠然自得的樣子,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什麼話也沒有說。
林青坐在一旁,不時的望一眼慕離,只想等他說點兒什麼,可慕離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提。
慕離暗暗的發笑,他已經用眼睛的餘光,探到林青的狀態,他知道她正在等他解釋。
可是,有什麼好解釋的呢,他也不知道,那根頭發是哪裡來的?
況且,他也不知道,哪個女人的頭發,染著金紅色,而且還是長卷發,他對不相幹人的外貌特徵,一向不會注意,尤其是女人。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林青臉中帶笑,望著他。
“說什麼?”慕離反問一句,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說說長頭發的事。”林青知道慕離在故意裝算,所以只好提醒他。
“我不知道,這根頭發是哪兒來的,我車上沒有坐過別的女人。”慕離鎮靜而淡然,他坦然一笑。
“這根頭發,可是袁鴻寶才有的,你和她……”林青又進一步提示,她滿臉的訕笑。
“噢?你讓我想想。”慕離認真思索著,他將車緩緩的開到路邊,慢慢的停下來。
“你幹嘛?”林青奇怪的望著慕離。
“讓我抽支煙。”慕離掏出煙,林青主動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煙。
慕離撥出一個大煙圈後,才緩緩的說:“我想起來了,有一天,袁鴻寶站在我的車前,跟我說,你的辦公室中,天天有人送鮮花。”
“什麼?”林青從座椅中,吃驚的欠起身來:“還真是她說,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