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片刻沒有說話,隨後他緩緩的問:“後來呢?”
“後來,是江濤假裝掉下樓做詐,才把戴澤從書房內引出來。”說到這裡,林青微微的笑了。
“江濤還算機智,戴澤他們和好了?”慕離反問道。
“嗯!”林青覺得這樣的事,解釋起來真是尷尬,本來沒有什麼事,又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重新說個清楚。
她對這樣的解釋,真是煩惱之極。
“鮮花又是怎麼回事?”慕離一幅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其實對這些情況,並不關心也不介意,可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味道卻截然不同。
“都是戴澤送的,但也不是天天有,只是我病好上班時,才收到這樣的一個花束。”林青不看慕離,她心中無鬼,何必提心吊膽呢。
在她的印象中,戴澤送花的事,應該是和慕離說過。只不過,讓袁鴻寶不鹹不淡的說出來,便顯得很有內情了。
令人無奈的世道,別人的嘴巴,永遠堵不住。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慕離踏一下油門,越野車提快了速度,飛似的向家中駛去。
……
第二天一大早,慕離和林青被沈玉荷叫到了客廳。
沈玉荷坐在沙發中,顏正色厲,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報紙,等慕離和林青來到客廳時,她仍然沒有抬起頭,也不說話。
慕離和林青對望一眼,又齊齊的轉向沈玉荷,兩人只好不說話,等待沈玉荷開口。
“你們是橙橙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瞭解多少?”沈玉荷終於開口,客廳內的空氣似乎有些壓抑。
“這……這怎麼說?”慕離不明白沈玉荷的意思,他猜想興許是橙橙了什麼禍事。
林青轉臉望一眼慕離,她閉嘴沒有說話,只一臉疑惑的觀望事態的發展,她深吸一口氣,知道橙橙肯定幹了什麼壞事。
“你們做為家長,不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在孩子面前不注重形象,還有什麼可說的。”沈玉荷重重的,將報紙摔在茶幾上,她這時才抬起頭來,滿臉的怒氣。
“媽!我們做錯什麼了嗎?”慕離身為一名軍長,他從來沒有做出不識大體的舉動,也沒有隨便說出有失身份的話語。
“你說呢?自己都不明白,心中所想經常會掛在臉上,我相信你們在外面不會這樣,只是回到家裡放鬆了自己,才會表現出來心中的想法。”沈玉荷說話一針見血,句句說到兩人的痛處。
慕離沒有說話他垂下眼睛,反思著最近自己在家中的舉動,也許真的在無意之中,做出了不合適宜的動作。
林青深深的低下頭,她的臉漲的通紅,她當然明白沈玉荷的意思,在家中跟慕離吵架冷戰,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兩人只圖爭得一時的高低,而忘記了自己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也沒有顧及到橙橙會怎樣看待他們。
橙橙在他們忙碌的日子裡,已經漸漸的長大,並且具備了對事物的初步判斷能力,而他們只當他是一個孩子,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慕離和林青,深深為自己,在家庭中的失誤而內疚。
他們在外面不論怎樣叱吒風雲,不管怎樣身居要職,但卻忽視了橙橙,也忽視了他的成長和改變。
一切都在悄悄的進行,橙橙也在悄悄的長大。
慕離甩了甩頭,一臉的無奈:“橙橙,他做了什麼?”他的聲音極小,極怕沈玉荷聽到,又是一頓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