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曉只顧低頭撥弄著花草,卻聽花花口齒不清的叫著:“爹地!爹地!”她沒有在意,也沒有抬頭。
淩安南緩緩的蹲下身子,抱起了花花:“花花,想爹地了嗎?”他說話間,卻用眼神看著路曉。
路曉被突然的說話聲,驚得猛然嚇了一跳,她從地上突然的站起身,卻不料眼前一晃,頭暈乎乎的,使她幾乎站立不穩。
“你怎麼了?”淩安南一手抱著花花,伸出另一隻手,用力抱住路曉。
她不說話,等稍稍的穩了穩神後,她從淩安南的懷中掙紮出來,站穩了身體。
路曉轉身走開,她快步走出花房,保姆急忙從淩安南的手中,接過花花。
淩安南二話不說,急追上去,用手扶住路曉的手臂和腰背,只見路曉又奮力的甩開他。
淩安南也不急,只是笑一笑,繼續走上前去,攬住路曉的肩頭,這次他用大了力氣,使路曉再努力掙紮也動彈不得。
路曉又覺得一陣的眩暈,她停住了腳步,緊緊的閉上眼睛,用手撫住了自己的頭。
“你這是怎麼了?”淩安南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路曉來到臥室中,他隨即給醫院打了電話。
不多時,江醫生帶著急救包和一名護士,匆匆的趕了過來,她伸出手在路曉的脈搏處,靜靜的數著跳動的次數,又進行了一番的認真檢查。
“她怎麼樣?為什麼頭暈?”淩安南急切的上前問道,他隨手給路曉蓋一蓋被子。
“最近,應該是休息不好,食慾不振,引起的消化不良,而且是低血糖。”江醫生站起身,收拾起急救用品。
江醫生讓護士,給路曉打了一支營養針,她靜靜的躺在床上,昏昏的睡去。
淩安南派保姆送走了江醫生和護士,他悄悄的來到路曉的身旁,輕輕的在床邊坐下來。
他仔細的看著路曉,她的面容有些蒼白,嘴唇血色不足,面龐清瘦,整個人瘦削而沒有精神。
淩安南的心裡,一陣的心酸,他站起身來到窗前,望到綠綠的院中,保姆正抱著花花,在草坪上玩耍著。
花花好似比以前瘦了些,這時的淩安南忽覺,一陣無名之火竄了上來,他大步走出了臥室。
於是,他把兩個保姆叫在一起,大聲的斥責:“你們兩個是幹什麼吃的,自己吃的肥又壯,看看我夫人和女兒,比起以前瘦了很多。”
他火冒三丈,邊訓斥邊在屋中,來回的走動,兩個保姆被嚇得死死的垂著頭,不敢說一名話。
花花在一旁,眼巴巴的望著淩安南,拿在手中的餅幹,都忘了吃。
淩安南心疼的抱起花花,轉眼又怒氣沖天的,轉向兩個保姆:“你不想幹了,就說一聲,別在這給我窮添亂。”
“我們不敢,一直精心做飯,細心照顧花花,只是夫人離開的這段時間,花花天天哭,孩子心情不好,食慾也就不強了。”一個保姆怯生生的,還是委曲的說道。
“那你們以後,對夫人和花花上點心。這樣說,你們還有理了,我花錢僱你們幹什麼吃的?”淩安南怕嚇到花花,放緩了語氣。
“淩總,我們知道了。”兩個保姆異口同聲的,向淩安南保證,要好好伺候路曉和花花。
淩安南眼中噴著怒氣,死死的瞪著她們:“再讓我發現你們不精心,就全部的給我滾蛋!”
兩個保姆急忙低下頭,連連的稱是。
一個保姆急忙上前,從淩安南的手中,接過了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