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種被淩安南耍著玩的感覺,轉而她卻什麼也不知道,還在那裡等著法院宣判。
路曉憤憤的緊抿著嘴唇:好啊!淩安南,我說你怎麼那樣沉得住氣,原來你早就暗中偷著樂呢!
越想越來氣,路曉從手提包中拿出了手機,怒氣沖沖的撥通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電話的另一頭,是淩安南高昂的聲音:“喂!老婆,打電話有事嗎?”他好像跟沒事人一樣,說話的語氣中,隱隱的帶著興奮和愉快。
“你說呢!我真想殺了你。”路曉忍著怒氣低聲的說道,因為她已發現有人在看她,只因為她的臉色極為難看。
“好!我在外地出差,這幾天就回去,給你和花花帶份大禮,至於你殺不殺我,就看你手腕的力度了。”淩安南竊竊的笑著,他接到路曉的電話,好像也高興了起來。
“你這該死的,看我怎麼收拾你。”路曉的聲音,仍然壓得低低的,她在外面當著人的面,不好再發怒。
於是,路曉沒好氣的結束通話電話,她回到林青的家。當她剛剛走進黑漆大門時,卻見沈玉荷坐在院中曬太陽。
她沉一沉氣,緩和一下臉色,慢慢的走到沈玉荷的面前,她不說話,卻靜靜的望著她。
“你回來了?”沈玉荷靠在椅中,身上蓋著一條薄毯,她沒有睜開眼睛。
“是!老夫人。”路曉緩緩的坐在另一張椅中,她抬眼看一看暖暖的陽光,自己的心裡卻是那樣的不爽。
“事辦得怎麼樣了?”沈玉荷仍然閉著眼睛說話,她的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
“我什麼事也辦不成,很窩囊。”路曉無奈的垂下頭,抬起腿用腳尖在地上亂劃著。
“離婚是件大事,會影響人的一輩子,你如果感覺離婚後,你會過得更好,那你就照著辦。”沈玉荷睜開雙眼,看一眼路曉。
路曉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坐著,雙手搭在一起互相搓來搓去。她無意中,一隻手碰到了另一隻手上的戒指,她垂下眼睛,望著那枚戒指。
那是和淩安南的結婚戒指,雖然他們沒有舉行婚禮,但已經具有婚姻的事實,這是改變不了的。
“我想,道理你也不比我懂得少,糾結別人,同時自己也受折磨。何苦呢!再說這件事,淩少也不想看到這個結果,不能把罪過強加給別人。”沈玉荷語重心長,緩緩的語話,不急不躁。
路曉點點頭,她緩緩的站起來:“老夫人,我要回家了,在這打擾好幾天,對不起!”
“這說的是哪的話?你自己想開了才好,不想回家繼續在這住著,想花花了,就叫人送過來。”沈玉荷滿不在乎,家裡住的人多,她才高興。
“不了,總在這住著,解決不了問題。”路曉終於想明白了。
她和淩安南在一起,缺一不可,出來住的這些天,她夜夜做夢,夢到花花狠著勁的哭,夢到淩安南胡子拉茬的望著她不說話。
路曉比誰心裡都難受,她決定回家,細細的想一想,這件事不能全怪淩安南。
她忽然想起來,在不知道懷孕的時候,好似因為感冒服用過藥物,她想這也是導致胎兒畸形的原因之一吧。
路曉收拾好東西,與沈玉荷打了招呼後,拖著皮箱走出了黑漆大門。
她回到家中,花花摟著她不放,一刻也不離開她,走的這些天,花花好似瘦了一些。
她檢視了保姆所做的飯食,發現已經沒有她在家裡時,食物做的精細,都是些省時省力的做法。
保姆低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