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在返回途中,他坐在車內才想起那天的事。
“到出事地點看一下。”慕離命令司機,臉色卻陰沉沉的,讓人望而生威。
“是!”司機應一聲,迅速將車開到出事地點
兩人下了車,來到路邊,向深坑看去。
坑中的草已燒成了灰,汽車殘骸已經被清理幹淨,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司機跑到坑底,仔細的勘察起來。
慕離則在路邊處,轉了兩圈。
“軍長大人,你看!”司機手裡舉著一個小東西,向他晃了晃。
慕離接過司機,撿到的東西細細的看看,又在手中掂了掂。
那是一枚純金佛牌,上面清楚可見一尊佛像,應該是男人佩戴的,吊墜頂部的吊環,已被拉扯斷。
應該是此人有過猛烈的掙紮。
純金經得起火煉,所以完好無損。
慕離將這枚佛牌,收了起來。
……
羅徵的傷勢見好,已經能下地走路。
出院後,他回到了別墅,這裡距離市區遠一些,應該能安靜的療養吧。
許苑有時來看望他,不管怎麼樣,羅徵也曾經照顧過她。
兩人沒有太多的話。
羅徵經常陷入沉思,並呆呆的望著遠方。
他的話很少很少,幾乎不說話,只是點頭與搖頭,用來表示態度。
許苑也懶得說話,有時坐在一旁,只是靜靜的發怔,毫無意識的嘴唇動一動。
深夜,羅徵醒來,多半是被惡夢驚醒。
他會出一身冷汗,心跳加速,並且手腳冰涼。
漫漫的長夜,他無法再繼續入睡,披衣起床,在沙發中一直坐到天色發亮。
一名高等學府的高材生,現今落到這種地步,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外界的壓力。
也許是對自已感覺不公平吧,他時常對自己的身世,感到無比的自卑。
過激的行為,卻導致如此的下場。
他的雙手又一次握成拳頭,雙眼冒出一絲陰毒,嘴巴動時,發出了一聲聲的低吼。
慕離你想悠然的度過此生,只要有我活著,絕對不可以。
他所受到的侮辱,卻將這筆賬記到了慕離的身上。
會所大老闆聽說他出院後,前來“登門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