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突然鑽出來和他套近乎,又要認識慕離,這裡一定沒那麼簡單。
“因為是羅徵到那間會所去探查,他提起了娟秀這個名字。”
“嗯!”安陵南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卯足勁像要顯得沉穩一些。
“你是怎麼認識她的?”慕離抬起頭,突然問道,視線淡淡了劃過安陵南的臉龐。
“她給我打電話,約我見面,我當時不知道是誰。”安陵南一臉無辜,兩手攤一攤,聳聳肩膀,證明與自己沒什麼關系。
“那你就出來見面?你膽子真大,誰也見。”慕離將緊鎖的眉頭舒展,嘴角漣漪著的淺笑,愈發濃鬱起來。
“我覺得沒什麼吧?一個女人她能把我怎麼樣?”安陵南滿不在乎,隨手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大咬一口。
“你呀……吃女人虧,還少嗎?”
慕離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子,直接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去,看都不看安陵南一眼,似乎直接把對方給當成了空氣。
今天的見面,很快被他二人,拋在了腦後。
……
不過,這邊的羅徵心裡卻不好受了,可以說真是沮喪萬分。
好容易抓到一個證據,剎時魂飛煙滅。
卻讓慕離與沈玉荷看足了笑話,堂堂一個大律師,丟人丟到了家。
這還不算完,會所同時也惹來了大麻煩。
死者的家屬,哪肯善罷甘休,好好的一個青春少女,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齡,就這樣突然間的消失了。
不管是誰,都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人是在會所內自殺的,會所當然脫不了幹系。
羅徵跑前跑後,焦頭爛額,按下了葫蘆又起了瓢。
死者的家屬不依不饒,又哭又鬧。
痛哭傷心過後,死者家屬想起來,要討還血債,為死去的女孩討個說法。
於是,他們聚集了幾十號人,前來會所門前靜坐。
最後,索性將靈棚也搭在了會所門前。
並且拉起一條白色的橫幅,上面是粗大的黑體字:還我女兒,還她清白。
字字清晰,會所的生意也慘淡不少。
頂頭大老闆得知此事後,大發雷霆,限期將所有的事情處理完畢,否則後果自負。
羅徵深知這其中的厲害關系,他也深知老闆的底細和做事的套路。
如果老闆不買賬,他必定要吃不了兜著走,想必到時候收入也會大大減少。
他作為會所的法律顧問,不得不出面進行一些調解工作。
他右導右勸,死者家屬仍然不肯從會所門前撤走。
會所的生意一落千丈,大門緊閉。
老闆把羅徵叫到了辦公室。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老闆的臉是黑黑的,沒有半絲血色。
“正在處理中。”羅徵心知不妙,臉上仍然表現的很鎮靜。
“這麼長時間,你都做些什麼?人怎麼還不撤走?”上司不耐煩的將手中的雪茄,狠狠的按死在煙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