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還有母親在這裡,你走了,她怎麼辦?”羅徵以此來做為要挾的法碼。
許苑怔了怔沒說話。
羅徵見許苑有所緩和,臉上浮上一層陰笑。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感覺壓抑。”說完,許苑的眼中含著眼淚,她極力忍住。
“我現在也是困難重重,事不得力。”羅徵擺出一幅苦臉,並裝出一臉的可憐相。
“你有什麼困難,什麼事都讓我去做,我是你的替罪羊。”許苑白了羅徵一眼。
“我也不容易,你也體諒我一下。”
“哼!你有沒有體諒過我?”許苑滿臉怒氣。
“這樣吧,你出院後,我安排你去外地渡假,你好好休息一下。”羅徵換了一幅笑臉。
“不稀罕!”許苑不正眼看他。
“後面還有事要做,這件事完成後,我立刻送你出國。”羅徵好似下了大的決心,並拍了拍胸脯。
許苑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她突然感覺頭暈了一下,急忙用手扶住了頭。
羅徵裝作沒看見,將臉轉向了窗外。
片刻,許苑似緩了緩神:“你別想跟我耍花招,你的事情我全部知道,你逼的我無路可走時,就沒有現在這麼舒坦了。”
羅徵猛然回過頭,陰險的看著許苑:“咱倆是一條船上的賊人,誰也跑不了。”
“你……?”許苑停住不在說話。
沒錯!出了事,兩個人誰也跑不掉,都已罪孽深重。
羅徵見許苑沒有了剛才的強勢,也緩和了下來:“好了好了,別耍小性子了,你的前途重要,將來你出了國,我也管不了你那麼多了。”
羅徵說完話,手搭在許苑的肩上,推了推她。
許苑厭惡的甩開他的手。
羅徵即刻將臉陰沉了下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向病房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住院費我已經交過了。”
羅徵轉眼消失在病房門口。
許苑這才忍不住哭出了聲,眼淚像溪水一樣從臉上流了下來。
她已不能掌控自己,掌控權卻落到了別人的手中。
時隔幾日,許苑出了院,因為手術很成功,再加上她年輕,傷口恢複的很快。
經過手術,她的體力大不如以前。
出院時,她自己提著東西,緩緩走出醫院大門。
到了門口花壇時,她早已出了一身虛汗,衣服已濕透,兩眼直冒金星。
她坐下來,稍稍休息一下。
這時,一雙顫微微的手,遞過一條白毛巾:“擦擦汗吧!”
是許媽媽,她正心疼的看著許苑,
“不要你管。”許苑向旁側了側頭。
“如果你不嫌棄我,在家住幾天,我來照顧你。”
“不用了。”許苑站起身,招手打了一輛車,絕塵而去。
許媽媽站在原處默默的看著汽車走遠。
她搖了搖頭,嘆一口氣:“真是作孽!”
許苑回到住處,已無力可支,她一頭栽倒在床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