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擺布,等再次起床,已經是中午。
……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竄入每一個角落。
坐在吧臺前的許苑一身潔白連衣裙,在燈光迷離下,好比一朵白蓮花。
一杯接著一杯,完全沒有把還未完全恢複的身體,給放在心上。
看著手腕處一道鮮嫩疤痕,粲然一笑中,夾帶著絲絲落寞。
“愛情?呵呵,不也一文不值。”呢喃一句,仰頭,便見了底。
年輕酒保見她盡是喝烈酒,不時把視線擱在她身上。
“怎麼,偷窺美女?”對於這一抹視線,許苑怎能無視。
手指夾著酒杯,輕輕搖晃,晶瑩剔透的小臉,在燈光閃爍下,愈發迷人。
身子裡流淌著魅色的她,自然知道,以什麼樣的姿勢,什麼樣的口吻,會把男人的心給穩穩抓住。
即使對方僅僅是個窮酒保。
被她這麼明著挑趣,年輕酒保羞紅了臉,連忙移開視線,不再多看她一眼。
而許苑嘴裡的笑聲,反而更大聲了。
“一個人?”溫厚的男音,從背後浮起。
許苑蹙了蹙柳眉,扭著水蛇腰,踉踉蹌蹌的就想要離開。
卻沒有想到,腰肢卻被人從後面給緊緊拽住。
“放手。”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許苑清冷的從嘴裡吐出厭煩的話語。
不過她越是不想來人靠近自己,對方越是跟她唱反調。
“你是賴皮蟲?還是哈巴狗?就那麼想要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依著喝高了酒,許苑也口無遮攔起來。
心想,得給你瞧瞧厲害才行。
不過巧遇到她的羅徵,卻沒有因為這些冷諷的話,而拂袖離開。
“這般作踐自己,值得?”看著她瘦弱的身軀,羅徵說不出是關心,還是心疼,或者只是簡單的問候。
“呵呵,什麼是值得,什麼又是不值得?”就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許苑仰起頭,扯開一抹笑靨。
羅徵眯了眯眼眸,並沒有接話,反而是一言不發的攔腰把她扛在肩膀上,任憑她耍性子的胡亂掙紮,拍打。
酒吧的音樂一刻都沒有消停,買醉尋歡的客人,都沒有因為這小插曲,而動容。
許苑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大個人,竟然被人光明正大的劫走了。
坐在他炫色座駕內,惱羞成怒,緊繃著小臉,雙眸裡折射出清冽視線。
羅徵卻不使然,“耍酒瘋?也該耍夠了吧?”
對她一向的耐性,全被消磨盡。
不過冷淡的語氣中,卻混雜著恐怕連他都意識不到的溫柔。
“你混蛋!”許苑用盡全身起來,乘著對方晃神的時候,隨意抓起車廂內的雜志,硬生生往對方身上砸去。
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看著張著小爪子的許苑,羅徵大手一扣,就把她給扣牢了。
“不要做無所謂的自我掩飾。”作為律師的他,自然深知當事人的心理活動,不過直接的揭穿她,多少也有點無奈。
許苑緊咬下唇瓣,側過臉,瞅著車窗外看去,清明的雙瞳間,沒有半點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