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一座普通咖啡廳,a市繁華地段,兩個同事約見閑聊。
說到某個話題,其中一人情緒高漲,眉飛色舞拍桌說道:“大律師,現在想見你一面,可是比登天還難啊。”
羅徵放下杯子:“沒這回事,我這不接到你電話,立刻出來了嗎?”
同事不信:“這陣子神出鬼沒,是不是有情況了?”
“什麼有情況。”羅徵不以為意,“又聽誰亂說了。”
“還裝,我都知道了,酒吧英雄救美,別人生病住院你跟著日夜陪護的,這不是有情況,是什麼?”
“沒有的事。”羅徵推開手邊的杯子,皺起眉,顯然是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可偏,眼前這同事最沒眼色,依舊喋喋不休:“我可不信,快說說,嫂子什麼樣的,等出院了,一起出來吃個飯啊。”
羅徵沒再開口,陷入沉思。
只有他知道,那是許苑自殺未遂,被他及時發現後送入了醫院。
那一天,歷歷在目,來自她的悲傷,混入了鮮紅的水,蔓延開來的顏色幾乎要將他吞沒。
服務生將一份甜點送上,羅徵回神,出聲喊住:“這不是我們點的。”
“今天店裡做活動,送你們了。”
“是嗎?謝謝。”
羅徵環顧店內,沒有發現打出的活動資訊,抬眼,看到服務生面前的胸牌。
他心底默唸下那個名字,覺得耳熟,坐在對面的同事喜歡甜食,有便宜吃誰不樂意,當即端到面前,切了塊送入口中。
入口即化的感覺好極了,同事拿叉子敲向盤沿:“你不吃嗎?”
“不愛吃甜的,你自己解決了吧。”
羅徵嘴上回了句,腦子裡還想著方才看到的那兩個字:安素。
傍晚,一排軍車整齊劃一地停在酒店門口,其中一扇門開啟,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裡面邁出。
光打在臉部,明暗不一,離得近的,才能看清男人那張出類拔萃的俊臉。
那張臉上寫著冷峻,一雙深沉的眼令人不敢直視,路人還是不由好奇,有停下腳步的開始張望,看到這樣招搖過市,似乎並不常見。
他摘下手套,身後有人緊緊跟上,男人離開原地,另外幾輛車的人才紛紛邁下。
最好一間包廂被拿來接待貴客,服務生端上一道道菜餚,席間觥籌交錯,映出一張張恭維的臉。這樣的大肆慶祝,十分隆重,這些人中間,多多少少都和部隊裡那樁轟動事件有關。
主位上的男人,看這些面孔為自己接風洗塵,神色始終令人捉摸不透,那些阿諛奉承的話聽在耳中,卻沒有令他融入濃烈的氣氛,只在舉杯後點到為止。
酒過三巡,有人就醉了,說出的話也多了幾分輕狂。
“我就說,這事慕軍長一定能搞定,他們也不看看自己,還想……聯手對付。”
“根本就是胡鬧,想憑空捏造事實來陷害?先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再說吧。”
還有人神情激動,是真的說到了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