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不符合他平時恣意的行徑,同他大相徑庭。
黎明降至,視野逐漸開闊,淩安南失去耐心,他等不及了,老遠就從後視鏡看到輛打了空車牌的出租駛來。他趁路曉沒注意,先一步下了車,在出租呼嘯開來之際,已強行將路曉拖進車內。
路曉不可思議看向他,試圖側身下車:“你又想怎樣?”
“我想怎樣?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你還想撇清什麼?幾小時前,是誰親口承認是我女人,跟我睡了?路曉,我要你從現在開始,搬來和我住。”淩安南口吻堅定,最後幾個字,混著風落入路曉耳中。
“我不去。”
“去不去,由不得你。”
路曉聽得出,這回,他不同於之前任何時候,她再想反駁,男人卻還是同樣的話。
淩安南發動引擎,將車門啪地一關,跑車飛速朝著城市另一個方向駛去。
路曉只聽到風摩擦著玻璃的聲響,尖銳而嘶鳴。
一時間,靜謐四溢,車窗閉合後,連風聲都削弱幾分。
路曉看跑車是往半島別墅方向開去,他果然是行動派,說到做到。她轉過頭,看向男人時,覺得初升起的那道陽光別樣刺目,她視線朦朧,甚至一度有些看不清男人的側臉,想握一把窗外的光,雙手放在膝頭,卻無比僵硬。
她也有這樣緊張的時候,至少,以前在他身邊,她永遠是最瀟灑隨意的那個。
淩安南就只當她是預設了,提了速,開回半島別墅。
別墅內早就將一切準備妥當,緋聞一曝出,又很快經過當事人親口承認,就跟炸開了鍋似的。管家帶著傭人忙裡忙外的,準備了大半宿,大清早,又做了豐盛早飯等二人回家。
剛曝出戀情就外出整晚,見兩人從別墅外走進,淩安南倒是還精神不錯,路曉就顯得難掩疲憊。看這樣子管家心下了然,還以為他們是按耐不住,直接到外面酒店瀟灑去了。
管家給傭人遞個眼色,走上前滿臉笑意:“淩少,飯準備好了。”
淩安南雙手插兜,點下頭,轉身對路曉伸手,路曉沒反應過來,他幹脆直接上去一把握住:“過來吃飯。”
路曉被拉到餐桌前,她餓得不行,知道走不掉,也就不再頑強抵抗。好歹將肚子填飽再說。
她舀勺湯喝了口,口感味道分外熟悉。路曉面露詫異,抬頭看向淩安南,見他若無其事在她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喝著湯。
一頓飯吃得並不快,等她吃完,淩安南讓她上樓,他走在後面,正當路曉拐彎時,聽到男人聲音:“今天給你們放假,晚上之前不用回來,回來後,沒我的吩咐,誰也不準上樓。”
“是。”
路曉懶得同他計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走不掉就只能面對。
回到房間,淩安南推開門後徑自走到床前,他一件件脫掉衣服,修長手指靈活自如,待他做到一半,餘光才瞥見杵在原地的路曉。
男人眉梢輕挑:“還不給我進來?”
路曉雙腳釘在房間門口,轉身就走:“我去別的房間。”
“休想。”淩安南大步上前,幾乎是給她綁了進去。
路曉後背貼上了一具炙熱的身體,她膝蓋挨住床沿,覺得這個姿勢十分難受,她肩膀頂了下:“這個時間你還想做這些,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