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的人一直沒說話,橙橙覺得奇怪,他繞過車頭,開啟車門左右瞧了瞧:“阿姨,小妹妹怎麼沒來?”
任嬌目露笑意:“小妹妹回奶奶家去了。”
既然收養的事木已成舟,戴任兩家自然也只能漸漸接受這個鐵板釘釘的事實。
林青這時才下了樓,她來到車前,看橙橙正拉著任嬌研究新玩具,就徑自走到駕駛座旁。
戴澤跨下車,倚著拍上的車門:“最近怎麼樣?”
林青看那兩人都未注意這邊,嘴角的笑意稍凝固:“我有點事要問你。”
戴澤見她臉色嚴肅,不由蹙眉:“怎麼了?”
“你還記得前兩年在國外,當時傳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嗎?”
戴澤思忖下,一時間也未想起什麼:“這樣說範圍也太廣了點,你具體指的什麼?”
林青抬起眼簾:“單家,有印象嗎?”
“單霖和他老婆的離婚案,還有後來的持刀殺人?”
林青聽到這樣敏感的字眼,眉心跳動下,遲緩地點了點頭。
戴澤意味不明地看向她:“這件轟動的大案,雖然事出沒多久就被全面封鎖了訊息,可圈子裡的人都會有所耳聞,當時,你不是沒有相信麼?”
林青一時解釋不清,也不想將他牽扯進來,避而不提,只繼續問道:“單霖的老婆,當時真是因為那個第三者的緣故,才下的手?”
“究竟怎麼回事誰也不清楚,當時情況太亂,又有許多流言,可那個小三脫不掉關系。”
林青想起安素先前的話:“那個第三者,你有沒有聽說過,她有可能是別人刻意派到單霖身邊的?”
“不大可能,有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流言傳出。”戴澤托起手臂,指尖在手肘點了幾下,他沉默半晌,他不與單家交好,這類八卦從未上心。
林青看他表情也心知肚明瞭,便沒再開口。
倒是戴澤,抬眼盯著她,眼神有些異樣:“你怎麼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
“單霖的弟弟單榮,就是慕離的一個朋友,他前陣子回國,看他情緒一直低落挺奇怪的,才想起這件事來。”
戴澤臉色一變,聲音陡然低沉,目光裡透著些許淩厲的警告意味,他盯著林青的臉,一字一句說道:“別跟他走得太近,他大哥出事後,整個人都變得喪心病狂,在生意場上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四處打壓小公司,不少公司都被他折磨地破産了,這個人,我看是已經完全失控了。”
林青緩下聲:“好,你既然這樣說我就明白了,我也不會去主動招惹他。”
戴澤緊蹙的眉頭,這才有所撫平,他和林青在車旁又說了會兒話。
車內,橙橙把新玩具放在任嬌眼前晃動:“阿姨,你怎麼了?在看什麼?”
任嬌怔怔回神,從窗外兩人身上收回視線。
每個女人的心底裡,都有那麼一處柔軟的,甚至用不可理喻來形容的地方,看到自己男人和曾經愛過的女人站在一處,不管他們說什麼做什麼,都總覺得他們之間還存在那種不可磨滅的感情。
任嬌覺得她足夠努力地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可到頭來,有什麼比得上男人心頭的硃砂痣來得纏綿而致命?
她掩起眼底的晦澀,輕咬嘴角:“沒什麼,你剛才說要怎麼組裝這個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