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娛記和她對視了下,視線繞開,端起茶杯灌白開似的喝了口:“別瞎琢磨了,我不缺錢。”
“你總有想到的東西。”
“沒錯,但我想要的,恐怕軍長夫人你也給不了,所以,你和我之前才不存在任何交易的可能。”女娛記笑了笑,給自己添杯茶,“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這稿子上面的每個字,都是那對父母親口說的,你聽到的是刪減版,我這還有原版,更勁爆,要不要聽聽?”
女記者從口袋裡摸出個錄音筆,開啟,放在桌上。
她能明目張膽將這玩意拿出,就不怕林青懷疑。林青沒聽完就喊了停,她認得那對父母的聲音,卻也能聽得出,那位媽媽在陳述時聲線輕微的發抖。
即便真是那對父母找上記者,背後也一定另有其人。
林青其實已經想到什麼,她看眼那隻錄音筆:“我們的談話,你也錄了嗎?”
女記者沒有正面回答,將問題拋了回去:“這就要取決於,慕太太你的話有沒有留下的價值了。”
“那你記得也把這句話錄清楚。”林青拿包起身,將椅子往後推,她冷了把嗓音,“不管是誰做的,傷害我兒子,我的容忍度都是零。”
她抬步離開房間。
女記者從口袋拿出手機,上面顯示正在通話中。
她收起桌上的錄音筆,將手機貼在耳側:“我都照你說的做了,現在可以給我想要的東西了嗎?”
一個低沉的男音傳出:“老地方見。”
林青走出茶樓,打下的陽光令人無法睜開雙眼,她拿手擋了下,摸出遮陽傘,出神之際,一陣剎車聲摩擦著地面傳入耳畔。
林青晃下神,看到慕離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他接過她手裡的傘,撐開在她頭頂。
“怎麼不等我就來了?”
“我等不及想見她一面,把事問清楚。”
慕離看她臉色並不好,攬住她的肩:“談完了?”
“嗯。”
“問出什麼了嗎?”
“沒。”林青有氣無力說了句,隨他一同上車。
慕離將車窗開啟,微風徐徐吹來,林青盯著窗外,冷不丁道:“他還真的狠心對橙橙下手。”
男人潭底諱莫如深:“他等不到那天了。”
“你想怎麼做?”林青不解。
慕離扭頭看她,捏下她的臉示意別太擔心:“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必須讓當事人親自出面才能徹底解決。”
安素這回確定無疑,慕離派的那些部下終於把她跟丟了。
她躲在商場的女洗手間,正是人多的時候,有人等不及敲了敲門:“有人嗎?”
安素警惕之下沒有出聲,那人奇怪地咦了聲,拉動門把,是從裡面鎖著的。
“奇怪,沒人怎麼還鎖著門。”
安素依舊不語,又等著快半小時,聽外面徹底沒了聲音才開門而出。
她去洗手臺前,摘下口罩,女人都是愛幹淨的,哪怕現在,她也想洗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