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男人稍稍偏過頭,就輕而易舉地避開了。
“你堅持住,看清我是誰。”淩安南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形象現在有多正派,只當她是藥性促使,男人扶著她肩推開些,“別把自己毀我手上。”
江彤喉間微苦,兩條手臂還吊在他肩上,她將唇瓣貼近些,滾燙的呼吸能將人灼燒起來:“我在你手上就是毀,那路曉呢?”
淩安南眯起眼:“她不一樣。”
就是這句話了。
江彤勉強找回些理智,一把將淩安南推開。“我不需要你負責,別有太多心理負擔。”
她拿起衣服去浴室換好,走出來,見淩安南還在原地等著。
“能撐得住嗎?”
“不然呢?”
江彤走到他身側,腿軟得險些無法行走,她呼吸急促,渾身就像團火在燃燒,口幹舌燥的感覺整顆心彷彿都被要掏空了般,卻又急於填滿。
淩安南看她也忍得難受,知道這藥性上來了沒法剋制,可他不避開就得親自熄了這把火。
要是別的女人,他鐵定直接丟這兒白送給莫少,可是江彤,他就不得不多考慮一層。
淩安南擰開瓶礦泉水,遞了過去,江彤苦笑下接住。
如果是路曉,男人只怕要欣喜若狂地恨不能立刻撲倒,可偏偏是她,就因為她不是他心底裡那個人,就這麼簡單。
“回去吧。”
“哪兒?”
“我診所。”江彤只覺得整個身體都極端地渴望釋放,感覺說來就來,她握緊拳在自己腿側狠狠掐了把,提步往前走,“沒別的辦法,只能輸液。”
淩安南跟去扶她,江彤驚蟄般退開,看她煎熬的樣子,連路都走不穩當,再拖下去也不用去醫院了。
“別固執了。”淩安南抱起她,快步走了出去,他感覺到江彤身子在不停打顫,以為她心裡害怕,便出聲安慰了幾句,“放心,我不碰你。”
說完這話,他自己也愣了,以前那個身邊從不缺女人的淩安南,是何時變成正人君子了?
江彤看著男人的側臉,抱著他脖子的手不由收緊了下。
淩安南帶她回私人診所,吊了瓶水,到了後半夜她身體才漸漸恢複。
淩安南沒留在房間,他站在走廊上,手裡的煙一根接著一根,他心裡還在想著,他的女人到底在哪兒。他不是沒半點線索,但凡動用些關系和手段,順藤摸瓜也能把人找到。
可找到人容易,心也能輕易回來麼?
淩安南透過夜色,看向遠處,將手裡的煙狠狠掐熄。
江彤給自己拔掉針頭,按著手揹走出休息室,走廊的燈只開了一半,盡頭處,男人的身形隱沒在黑暗裡。
他們都是固執的,且執迷不悟,撞破南牆也不肯回頭。
可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週末,吃過午飯,一家三口到了慕宅。
沈玉荷正在吃飯,管家把新買的賽車模型給橙橙拿去,橙橙樂得屁顛屁顛,抱著就飛跑進院子裡去了。
林青在後面追也追不上:“跑慢點,小心摔倒。”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