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咒罵一聲,主位的男人抬起眼簾,朝女子看去的同時,聲音裡撒了把寒意:“玩不起,就滾。”
阿文朝那幾人使個眼色,在旁笑著圓場:“淩少,之前那位路小姐呢?怎麼最近都沒見人。”
“誰是路小姐。”
“你為了她,可是把我們都拋棄了好一陣啊,不是忘了吧。”
“是麼?”男人嘴角淺勾了下,醉意朦朧的眸子翛然鋒利,他大眼一掃,哪裡還有先前的笑,“你們誰要想掃興,就直接給我滾回家去。”
阿文一驚,看出這是把他惹炸毛的前兆,趕緊噤聲,莫筱夕一把奪走他手裡的酒:“行了吧你。”
沒有人敢對他這麼說話,除了一個女人,而他,不會縱容除她之外的人。
淩安南端起另一杯酒,喝了口,朝莫筱夕斜睨過去:“那就你脫。”
“你說什麼?”莫筱夕渾身一抖。
“讓你脫。”
她來,是千方百計打聽到他的去處,可即便如此,也沒得到個好臉色。她不知道,不被放在眼裡,再努力又有何用?
“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莫筱夕咬緊牙關,只當他玩笑話。
卻見淩安南扣住她的腕部,修長的手指像細碎的冰淩纏繞上來:“尤其是你,玩不起,也滾。”
男人嫌惡地丟開她的手,莫筱夕攥緊拳頭:“脫了才算玩得起嗎?才能陪著你?”
男人抬起眼皮,對這個問題懶得回答,他若開了金口,那也只會是一句話,看他心情罷了。
而他的心和情,顯然沒在她身上留過。
莫筱夕瞭然於心,點了點頭站起身,阿文也跟著起來,想著送她出去時順便寬慰兩句。誰看不出,莫筱夕是受了多大委屈還要跟著淩安南。
然而莫筱夕做出個驚人舉動,脫掉外套,手指顫抖著去解衣釦。
淩安南無動於衷,這回,連眼皮都懶得抬了。
阿文見狀,忍不住出聲:“筱夕妹子,你別沖動。”
“你閉嘴。”
在座的,誰不知道當初莫氏對淩氏做的手腳,說她會被淩安南生煎活剝了都不為過,她一件件脫下去,腳邊散落一堆,卻無人敢出聲阻止。
這個男人,他的財和權擺在那兒,那就是天。
就在這時,門外一聲巨響,有人一腳踹開了門沖了進來,看清眼前衣不蔽體的莫筱夕時,莫少眼神一凜,就好像有人拿把刀剜開他的心口。
他的親妹妹,為了討好個男人,連這種下賤的事都做得出來?
“把衣服穿上。”莫少怒吼一聲,他拖住莫筱夕的胳膊,打斷她手裡的動作。
沒等莫筱夕有所反應,莫少彎下腰,掌心攜起地上的衣服往莫筱夕身上裹,好歹,將她要緊的幾處先遮住再說。
莫筱夕站在原地,沒有動。
“來了。”淩安南聽到這麼大的動靜,狹長的雙目睜開,他起身走到莫筱夕的另一側,一把扯下她剛裹上雙肩的外套,“看看,這就是你的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