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歲的時候。”
任嬌扭頭看向窗外,戴澤則盯著她看了半晌,任嬌不常和親戚走動,什麼表姐表妹,也只有家庭聚會才會搭兩句話。
這樣的她,他已經習慣了,這會兒突然冒出個關系親近的表姐,還和慕家有些關系,男人不免好奇。
路上堵了半個多小時,等他們開到地方,這家的管家聽到聲音急忙迎了出來,見是任嬌很是歡喜:“二小姐,您來了。”
任嬌抱著果果下車,戴澤把禮盒交到管家手中。
他們提步進去,戴澤稍微落後幾步,經過前廳,他忽然轉過身,朝房子外面怪異地送去視線。
任嬌在前面喊他:“看什麼呢?快進來吧,他們都等急了。”
戴澤說不上什麼感覺,或許是多心了,他收回視線,把果果從任嬌懷裡接過,一同走了進去。
幾句寒暄過後,兩人上了桌,這就是個小型的生日聚會,任嬌的表姐和表姐夫,另外還有表姐的父母在場,這樣的場合雖不比外面那些隆重盛大,溫馨舒適卻是不可比擬的。
表姐自然是今晚的主角,表姐夫還給她戴了個親手製作的王冠,家裡的廚子端上定做的生日蛋糕,蠟燭點燃,光影搖曳中,表姐雙手合十許了心願。
她吹滅蠟燭,任嬌舉起酒杯:“表姐,生日快樂。”
“謝謝。”表姐開心地和她碰杯,由於喝了酒,臉開始發紅,她看向任嬌時眼神柔和些許,把杯裡的酒一口喝光。
酒過三巡,大家談天說地,表姐夫風趣幽默,說幾個笑話就讓滿桌人捧腹大笑。任嬌笑得眼角彎起,戴澤很少看到任嬌這樣的一面,在這裡,她甚至比在任家更放得開自己,就連說話時都有了不同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他能看得出,她渾身都寫著兩個字,自在。
分了蛋糕,傭人給果果也端上一小盤,任嬌喝了酒,她酒量湊合,可能是甜蜜的氛圍包裹著,身心一放鬆,不多時眼裡已有了醉意。
她雙目不那麼清晰,卻越發明亮,雙手朝果果伸去,抱著孩子打算喂幾口蛋糕。
戴澤和表姐夫正在攀談,到這會兒飯吃得差不多,他們轉移到那頭的沙發接著聊天。表姐夫自己開了公司,兩人也算是相談甚歡。
戴澤正說著話,無意中一回頭,就看到任嬌搖搖晃晃去抱起果果。戴澤眉頭稍蹙,按滅煙頭和表姐夫說了句稍等,趕緊起身,大步走過去,扶住任嬌搖搖欲墜的身子。
就她這樣,還想著抱孩子呢?
任嬌回頭,一看是他,眉眼都暖笑開來:“戴澤。”
戴澤拿掉她遞到嘴邊的杯子:“喝了多少?”
“有點多。”她笑了笑,倒是誠實。
這樣的笑令人不由心動,任嬌雖有醉意,酒品尚好,也不是個喝醉就囉嗦不停的女人。果果在任嬌懷裡扭了扭,被這個醉鬼媽媽抱著,太難受啦。
戴澤順勢將果果抱走,正好表姐看向這邊,見果果黑眸明亮又長得十分漂亮,很是喜歡,便提議她來抱會兒。
果果一脫手,任嬌轉個身,切著面前的蛋糕吃了起來。
“這是果果的,你也吃?”戴澤無語,扶著她東倒西歪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