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律師見狀,只能安慰幾句,他的手機在兜裡響起,幾聲後,他到旁邊接了電話。
天氣很冷,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空氣中彷彿鍍了層冰,吸一口,肺腑都要凍結。這樣冷的天,說是置身於北極了都不為過,寒風冰冷刺骨,一下下吹在面頰,如同鋒利的刀子要將面板割破。
“讓軍長來接人,就這麼簡單。”鐵門裡面,兩個男子中的其中一人說道。
林青的手掌從鐵門挪開:“他在部隊,沒法趕回來。”
“這我們就不管了,只要見到慕離他人,你兒子肯定立刻就能從那扇門走出去。”
“你們這是綁架。”
這人可不像他父親那麼圓滑,心性很高,張口就道:“就算是,你能怎樣?”
林青冷眼相看:“我是不能怎樣。”
兩男子與林青看上去應該同歲,林青退了步,和他們平視,她的視線很冷,完全不像能被隨便欺負的模樣。
年紀小的那個推了推大哥的肩:“讓他們在這兒待著吧,爸讓先回屋。”
大哥跟著他掉頭就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看向林青:“讓慕離來一趟多簡單,看你這麼緊張兮兮,不會是他真的像傳聞裡一樣,不行了吧。”
林青神色一凜:“住口。”
感覺她被戳到了痛處,那人挑起眉梢:“現在是我們慕家的家務事,你要麼就讓慕離過來,要麼就乖乖走人。”
林青知道,這麼爭執下去也不能說服放人,待他們離開,林青和沈玉荷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跟來的保鏢從車內取出雨傘,在兩人頭頂撐開,沈玉荷開了口:“一會兒,實在不行就直接闖進去把橙橙搶回。”
沈玉荷也不是吃素的,被招惹到頭上來,慕離不在,真以為他們就好欺負麼。
午後,天際已陰鬱地如同夜色降臨。
中間,有人出來看了看,見他們還沒走,於是揮揮手開始趕人:“光幹等著有什麼用?讓軍長快點來,家裡沒有保姆,照顧不周,孩子有個磕磕碰碰的,我們也擔待不起。”
林青雙手撐著鐵門:“你們非要見慕離,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你把軍長的下落藏著掖著,又是為了什麼?”
“聽清楚了,我再說最後一遍,他沒事。”
林青聲音很冷,每個字都咬得清晰,她眼裡有種迫人的氣勢,看得那人不禁有些心寒,沒做聲直接折了回去。
林青朝房子說話,猶在據理力爭,她雙手不停晃動鐵門,在雨中,發出極不協調的金屬響聲。
她咬牙堅持,殊不知,樓上正有人透過薄薄的窗簾看向她,已經被逼到這個絕境,慕離要還不出現,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慕離將車停在路對面,剛熄了火,就看到這樣一幕。他握著方向盤,手指不由收攏,這件事本意是將最後的人逼出來,可現在的情況,他只能另做打算。
慕離落下車窗,雨水掃在他線條冷峻的面部,男人表情陰沉不定,那雙眼始終落在林青的側臉,可由於離得遠,她並沒有意識到對面的男人。
沈玉荷打不通慕離的手機,卻接到另一個電話,那頭說的十分簡短,沈玉荷聽完,臉色鐵青看向林青。
“你之前說慕離在部隊?”
林青滿眼都是別墅二樓的窗戶,聞言不假思索:“是,他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