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慌不忙放下報紙,擰開瓶礦泉水,啪嗒一聲,林青把包撂在沙發上,徑自坐了進去。
瓶子遞上前,她接過水,仰起頭喝了口。
“喝這麼多,怪不得說女人是水做的。”
“江彤呢?”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男人把報紙放回原處,手掌繞過她的頸落在肩頭:“誰知道,可能是想給你製造點驚喜。”
“怎麼可能。”林青才不信江彤會做這種事,攔住個護士打探清楚。
“江醫生啊,前不久還看到她了,我幫你找找。”
“謝、謝謝。”
林青說話時,不免會牽扯到嘴角的傷口,盡管路上補妝遮蓋,可該暴露的還是得暴露。
男人盯著她的側臉,怎麼聽都覺得她說出口的話尤其別扭,男人漸漸察覺不對,待護士走開,他扳過林青的臉仔細一看。
看清那個巴掌印時,男人潭底翻湧起陰戾。
“被人打了?”
他的拇指從巴掌印上小心撫過。
“嘶,”林青吸口氣,拍掉他的手,“疼。”
“還知道疼?”男人緊蹙眉頭,敢扇他老婆,活膩了都。
“還好吧。”林青拿出鏡子照了下,果然遮不住,她隨口胡謅一句,“就是摔了一跤。”
“摔得可真有特色。”男人捧著她的臉,免得她又從他眼前躲開,他盯著她的傷,明擺著證據確鑿,“該不會是正好把臉摔在了誰的手上?”
“才不是。”林青正想著如何開口,瞥見出門的江彤,她急忙起身走了過去,“可以開始了嗎?”
江彤盯著她的臉:“被誰打的,都腫成這樣了。”
說著,目光移向她身後的男人。
前段時間他們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其中,不就有男人動手傷人嗎?
江彤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弄得林青哭笑不得,男人的臉一黑,也不解釋。
半小時後,第一階段的治療還在進行,林青在休息室坐立不安。在此之前,他們都表現出一副輕松姿態,其實,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都不願給對方施加壓力。
時間一分一秒度過,漫長而煎熬,林青坐著一動不動,兩隻手交握並攏。
沒過多久,江彤摘下口罩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林青見她獨自走了進來。
江彤帶好門,林青目光焦急,她點了點頭示意十分順利。
林青重重鬆了口氣,渾身一軟落入了椅子內。
江彤向著她走去,邊脫掉手套邊說道:“他情況不錯,三五天治療就能結束,不過後面還需要一週到半個月的時間來靜養,這期間在診所恐怕不合適,那麼多眼睛盯著,這件事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好。”林青心裡有了主意,忍不住又確認一遍,“確定沒事了嗎?”
“沒事了。”
林青喜極而泣,這種心情真的無法形容,她道了聲謝,提步走到隔壁房間,男人眼底的猩紅在一點點褪去,他情緒穩定,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