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所不用其極,並不是為了聽她這句,他自內視鏡遞去個眼色,司機會意後發動引擎。
轎車在馬路上開得飛快,車窗微開一道縫隙,呼嘯聲尤為刺耳。
路曉認出轎車行駛的方向,她轉頭看向男人:“淩安南,你讓我下車。”
“下車,然後回到那個男人身邊?”
“我有我的原因。”
“別跟我講什麼原因。”淩安南正在氣頭上,她在晚宴竟幫那男的說話,他現在還無法接受。
“你看不出他在針對你?”
“針對我又怎樣?”淩安南轉頭,死死盯著她側臉,“他再針對我,也不是你從我身邊逃走的理由。”
和他講不通,路曉幹脆閉嘴。
“那個冒牌的,你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淩安南話鋒一轉,漆黑的墨色照映下,看不出他的神色,“你就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不怕。”
“你不在乎?”
路曉看向窗外,她知道自己失蹤,必定會讓莫少有所行動,既然他能費事弄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女人出來,就說明目的沒那麼簡單。
她在意的,是盡快弄清楚莫少的真正意圖和不可告人的手段。
她在意的,從來都是身邊這個男人。
路曉沉默不語,讓淩安南大為光火。
“你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路曉抬眼,“我想走,你讓嗎?”
淩安南按著她的肩,湊近親吻,他試圖喚醒他們之間的記憶,卻從那雙眼看不出任何溫存的感情。
這種挫敗感,讓他無力且困頓。
半島別墅外,路曉一下車就掉頭往回走,淩安南大步上前,不由分說便拉住她的手掌。
她的手很冷,冰得能把人的心也封凍起來。
淩安南就防著她把自己甩開,幹脆一開始就捏得死緊。路曉掙脫幾下,男人就順著她的指縫交扣進去,緊得把她骨頭都要硌斷了。
他們在外面爭執地不可開交,夜風冷得凍死人,淩安南幹脆將她扛回別墅。
管家和傭人見狀,都紛紛退到一旁默不作聲。
路曉也沒指望他們能幫忙,直到被按進被褥,才推開他起身。
“不準走!”淩安南把她壓回床內。
“走開。”
她做出這個動作時幾乎沒有猶豫,手掌重重落在了男人的側臉。
淩安南沒有躲。
實實在在捱了這一巴掌,他們之間終於能冷靜下來,路曉坐在床邊,抬頭,就能看到男人半張臉都印上通紅的指痕。
路曉想不到他會不去避開。
“我沒做過。”淩安南嗓音暗啞,蹲下身一把將她抱住,他深埋進她的頸間,想不起有多久沒抱過她了,“我沒把維生素換成避孕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