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說完,看到淩安南那張向來盛氣淩人的臉陡然一變,說不清那情緒是激動還是不可置信,總之,可以用失控來形容。
這也是秘書從未見過的樣子。
淩安南從椅子內猝然起身,這力道之大甚至讓他有些站不穩,他雙手落在桌沿,拉開的眸子閃爍光芒:“誰?你再說一遍?”
男人揚高的音量甚至在顫抖。
秘書徹底蒙了,無意識地開口:“路,路小姐。”
落入男人耳中的字,就剩下路曉,他丟下簽字到一半的檔案,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男人的腳步急促,身形由於情緒激動而搖晃,淩安南幾乎是用跑的方式沖到大廳。
他還未走近,已經看到路曉的那張臉。
朝思暮想,大概堪比被無數的螞蟻鑽心,連做夢都想再見到的女人就在眼前,他頓時有種好不真實的感覺。
男人的腳步彷彿踩在雲端,渾身都有種不屬於自己的輕飄飄,他定睛細看,一遍遍確認沒有看錯,而後,沖上去把女人兇猛地抱進懷裡。
“路曉,路曉。”
他以前從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親口對她喊出名字也變成奢侈。
懷裡的女人很安靜,就這麼被他抱著一動不動,她在等他情緒平複,可老半天男人竟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
反而,抱得更緊。
抱著她的真實觸感實在太珍貴了,淩安南打死都不願意放手。
“路曉,你回答我一句。”男人的聲音夾雜著喜悅的顫抖,把她的身體都快要按進血肉裡去,“快點說話。”
女人搖頭,避開他的親吻後推了一把。
“我回來,是要告訴你一句話。”女人的個子不算低,這麼同淩安南站在一處,也得抬頭才能和他對視。
這突兀一句,讓淩安南心口一沉,他臉色驟然冷卻:“不準說。”
他拉住女人的手腕,不由分說朝專用電梯走去。
女人沒有推拒,跟著他的步子進了電梯,梯門合上之後,她再度開口:“別再找我了,我現在有自己的生活。”
淩安南扣住她腕部的修長手指,在聽到這句話後明顯一僵,他看向女人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你自己的生活,是指什麼?”
女人不想拖泥帶水,索性說得直接:“意思就是,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男人眉心一凜:“什麼?”
“過去的五年謝謝你陪我,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活到現在。”女人拂開淩安南伸來的手,朝後退了一步,“可是,我們不合適,你也能感覺出來,與其以後活在怨恨裡,還不如現在就分手,還能留下點美好的記憶。”
淩安南就當他聽見個笑話,美好記憶?
他只要路曉,其他什麼高談闊論,全是狗屁。更何況,他們之間的記憶,真還算得上美好嗎?
女人以為他沒聽明白,又道:“分手,以後也別再找我,別和我有任何牽扯,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
淩安南看向女人,他全然不信路曉會這麼無情,可眼前活生生站著的可不就是她?
男人的腦子一時混亂無比,連思考的能力都徹底丟個精光,他把女人按在牆壁上,壓下身後狂風暴雨般親吻上去。
他的吻帶著慣有的張揚和霸道,恨不能逼著她吐出所有真話,可女人偏偏不給他機會,看準時機後張口就咬。
“嘶。”男人倒吸口氣,薄唇染了血,“你還真捨得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