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哪個不是從前跟著他縱橫風月場的?
“得,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你閱歷頗深,記錄無人能破。”一群人愈發能扯,口無遮攔慣了,說的人浮想聯翩,曖昧叢生。
淩安南在這種問題上從不辯解,他從前雖然愛玩,但也有所節制,可外面的風聲越傳越精彩,久而久之他跟被神化似的。
包廂內玩得high,見他沒多少興致也不影響氣氛,不知誰一會兒一個葷段子,時不時爆出大笑。
身側的女伴,則一個比一個臉紅羞澀。
裝,真能裝。
淩安南這兒正心煩意亂。
前些天兩人鬧了脾氣,也不算吵架,可冷戰比吵架更嘔人。
誰能想到家裡塞來的女人竟還是那個莫什麼夕的,他想起先前還用那女人刺激過路曉,這女人名字都跟路曉重個音。
他沒當回事,可路曉不知怎麼,知道後對他態度愈發冷淡。兩人都走到這一步了,他難道還能被個石頭縫裡鑽出來的花花草草給勾去了眼?
“阿南,別盯著你那寶貝手機了,來,喝酒。”離得近的手肘一撞,一杯烈酒遞上。
淩安南對寶貝二字尤為敏感,把酒飲盡。
手機突然震動。
他驚得眼皮直跳,突亮的螢幕陡然刺眼,男人盯著螢幕上名字看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潭底猝然炸開不能自抑的喜悅,他滑下接聽,誰知手一抖,掛了。
靠。
“曉寶貝?”阿文掃見螢幕上的名字,滿臉奸詐壞笑,“真夠酸,這寶貝是誰?”
淩安南臉色微沉,眉間驟冷,這名字也是旁人能喊的?
他正要發作,手機又響,也來不及跟這些個混蛋們廢話,這回看準了才敢動手。
“喂?”嗓音透著股微啞,一聽便是醉了。
“什麼時候回家?”路曉聲音平靜。
她說回家。
淩安南頓時怒氣全消,輕咳一聲扯了扯領帶,既然是冷戰,怎麼也得擺個臉色裝裝樣子吧。
“忙,暫時回不去。”他冷著聲音,眼裡的笑意藏不住,末了不放心又補充一句,“別睡,等著我回家。”
路曉已經熬不住,明早還得上班,電話裡背jing音分辨得出他身處何地,她開啟電視關小了聲音:“我不睡,你早點回來。”
包廂的門從外面推開,一個人影正往裡進,手機貼著耳朵:“我到了。”
淩安南淺眯起眸,回答路曉的話:“好。”
莫筱夕朝包廂掃視一週,一眼看見主位的淩安南,沒顧上放下手機就往他的方向走。
眼尖的認出莫家大小姐,相視一笑眉飛色舞,他們怎麼就忘了,前一陣才聽說淩莫公開宣告聯姻來著?
莫家小姐的名字裡,似乎正有個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