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男人投降,被她撲得撞到了衣櫃,就怕她一口把牙給咬壞了。
累得渾身散架,林青還是把男人送到玄關:“多久回來?”
慕離從櫃子上拿了車鑰匙,換鞋往外走,一開門走廊的風往屋子裡灌,男人把她推回去:“到了跟你說。”
林青點頭,等他走後回去補覺。
慕離從停車場出來天色已晚,四下寂靜,小區門口幾輛車進出,他剛要跟上去,感覺突然不對,毒癮翻湧,他把車在路邊停下。
發作的次數連日上升,渴望愈發強烈,他掏出藥在掌心倒了顆,薄唇張開就拍進嘴裡。
沒喝水,一口吞下。
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維持這個姿勢,半分鐘後恢複正常。
四肢百骸一陣舒暢,沒有失力,暴怒在減輕。
引擎再次發動,車身一閃,如離弦之箭闖入黑夜。
一週很快過去,從部隊返回途中,慕離接了個電話,女醫生定期瞭解情況。
連番盤問他一一回答,問到最後他口吻不耐,“問完了沒?”
女人在電話裡頓了頓,笑道:“你這還軍長呢,耐心都被水沖走了吧。”
慕離也對剛才一瞬的不耐煩不解,可他一向不喜解釋。
又問了一兩個問題,女人聽完描述後嘴角翛然僵硬:“把藥停了,立刻,馬上。”
慕離等個紅綠燈,目光撒向窗外,靠向椅背語氣輕松,“快戒掉了吧,我有預感。”
“預感個毛線。”女人在電話裡突然氣急敗壞,在實驗室來回踱步後又站定,單手插進口袋盯著對面桌上的試管,直有掀翻桌面的沖動,“你這不是戒掉了,是對這藥上癮了,知道不知道?”
慕離的眸子驟然拉開。
藥停了,她不敢隨便再試,這東西剛注射發作間隔長,起初一兩周表面上看著跟正常人沒兩樣,也就偶爾發作比較厲害,可後面還不注射,身體一點點磨損後就會抗不住。
他爆發的次數少了,卻在無形中變得暴躁,若這樣發展下去,過不了多久就會朝著更糟的方向過去。
她給的藥,是為了不讓他流失體力,可沒想到給上癮了。
女人頭疼不已,助手驗證身份進入實驗室,“老闆,上階段的測試資料整理出來了。”
她接過平板,草草瀏覽後把掌心貼向額頭,捂了會兒,把中分的長發從頭頂向後攏去。
助手見她這幅模樣,小心翼翼瞅著眼女人臉色:“老闆?”
“把這些清理了,全部。”女人指著身後,助手欲言又止,這可是她這陣子沒日沒夜的辛苦成果。
可她行事,從來是說一不二。
慕離把藥片沖進洗手間,出來時林青站在門口,她下午犯困睡了覺,睡醒後迷迷糊糊還以為是半夜。
“深更半夜的你怎麼回來了?”她雙眼沒完全睜開,推著他往裡面走,順手就開了燈。
“睡傻了吧。”慕離攔腰勾住,帶她去洗漱臺前,用溫水給她洗把臉,擦幹後攫住她下巴抬頭看鏡子,“看看,還認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