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南瞥她一眼,沒好氣:“我不渴。”
路曉輕皺眉,不知他又在鬧什麼脾氣,好心將瓶蓋擰開又往他面前遞了遞:“不是嗓子不舒服嗎?”
還知道關心他,哼。
淩安南以為她聽到那新聞怎麼都得感動一番吧,他名聲在外,如今全然不顧可能面臨的各種壓力,他們戀愛的事一旦公開以後必定有得他忙。雖然目前來看只有風流史被扒出來算得負面影響,淩氏集團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麼胡來,股價也沒受到波動,可他為了自個女人煞費苦心,怎麼就沒人主動獻吻?
他們在一起後沒過多久路曉倒是默許了他出入公寓的行徑,可兩人也沒太大的實質性進展。路曉半夜根本不讓他進房間,快一個月了,淩安南佔到的便宜無非就是拉個小手親個小嘴,想摟摟抱抱都得用點詭計才能得逞。
這忍耐力,他自個都佩服。
可他是誰?堂堂風流淩少,要是連他女人都搞不定,說出去還不得被笑話死?
淩安南打定主意,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定將路曉徹底馴服。雖然前陣子他已經讓路曉辭去了酒吧工作,路曉也解釋那份工作是別人介紹的,她會接受的原因只是因為薪水高,可他覺得總有人惦記著他女人,走在大街上都恨不得在路曉背後貼個條。
上面就寫:淩安南專用。
淩安南走個神,路曉不耐煩地將水瓶塞到他手裡:“以後嗓子疼了別告訴我。”
淩安南挑眉,扣住她未脫開的手腕,就著喝了口,薄唇泛起瀲灩之色:“我倒是想嗓子疼,可現在不是時候。”
路曉被他的話唐突轉移了注意力,她擰緊瓶蓋隨口一問:“這還分時候嗎?”
“那當然。”淩安南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恣意一笑,揚起眼角,“而且,到時候也只能是我讓你求饒到喊不出聲。”
路曉聽出他的意思,就知道他嘴裡說不出好話,眼看一隻大掌伸來,她躲了下,男人撲個空。
“你瞎躲什麼。”
路曉朝後視鏡喵了眼,不出所料有人緊隨其後,旁人遇到狗仔都躲得遠遠的,可淩安南倒好,壓根沒當回事過。路曉心裡自然是擔心淩安南,可他的秉性她比誰都清楚,這男人恨不得將他們的事昭告天下,怎可能躲著那些人偷偷摸摸跟她好?
淩安南打個方向甩掉小尾巴,趁其不備裹住了路曉的手:“這麼緊張,看來是真擔心我了。”
路曉又看向後視鏡,這才鬆口氣,她也沒推掉男人不規矩的手,誰知這就給他鑽了空子。原本握著她手的大掌緩緩移到她的腰線,男人一臉正派挺直了脊背,稍稍用力就讓路曉靠在他肩頭。
路曉睇他眼,也知道讓他忍著是難為他了,可最近他們的事曝光,男人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不然就應酬到深夜才歸,她若是不攔著,身體能吃得消嗎?
可見男女對放鬆身心的定義還是不同。
路曉想到前兩日那晚他喝醉了,回來似乎含糊說過幾句話,可事後這男人說壓根不記得。她心有餘悸,推了推淩安南的肩膀:“你這麼亂來,真的不會出事?”
“我的能力你還信不過?”淩安南不以為意,指腹在她腰上輕敲,“看來是過了太久你都忘了,得找個時間給你重溫一下。”
路曉按住他的手:“你正經點。”
“你還見過比我更正經的人?”淩安南眉眼笑開,那雙桃花眼能勾死人,可路曉卻沒什麼心思,還在想著剛才的廣播。動靜鬧得這麼大,她倒是不在意會不會傷及自己,只是淩安南的身份擺在那兒,若是玩玩還好,可他如今種種表現都指向兩人以後必定還有更進一步的交往,男人所承受的壓力會是前所未有。
淩安南公開關系的同時又隱藏了路曉的身份,心裡的想法跟路曉一樣。兩人這一路必定不會好走,他能做的就是給她名分,又護她安全。
兩全其美並非易事,所以誰都沒有開口,可四面而來的壓力都能感受得到。
路曉擁著肩膀:“有點冷。”
淩安南將車頂閉合後把西裝給她披上。
原本大好的週末,兩人上週就約好去臨市泡個溫泉,昨晚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時淩安南接到條訊息,路曉沒看清發件人的名字,淩安南把行李箱內的東西統統倒出來,只說了句下週再去吧。
他不說,路曉便沒多問。沒想到今天一早淩安南就把她從床上撈起來,說要去見個人,她也得去,路曉沒問出是誰,只得跟著出了門。
淩安南將車停在茶餐廳門口,一件粉色襯衫襯出男人的身材和風度,那雙眼將路人的魂都要勾去了,可他懷裡還擁著個短發女人,兩人舉止親密且不說,那女人身上明顯還披著男人的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