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你以前都是和媽媽兩個人生活嗎？”沈玉荷從車內準備的盒子裡取出糖遞給橙橙，橙橙開心接住。
聞言，橙橙停下剝糖紙的動作，仰起小腦袋：“是噠。”
沈玉荷同橙橙說了會兒話，沒多久漫不經心又問：“以前有沒有叔叔接近你們？”
“接近？”橙橙或許是不懂這個詞的意思，擰起小眉毛，“神馬是接近？”
“就是跟你媽媽走得很近，很照顧你，或者是想當你爸爸的。”
這說的不就是戴叔叔咩？
橙橙嘴裡含著糖，甜得心口都要融化了，糖在臉上鼓了個包，他抿起好看的唇：“木有哦。”
沈玉荷掩飾著內心的驚訝。
小孩子必定不會說謊，橙橙黑耀的眸子如星光閃爍，她微微恍惚，或許，真的是錯怪了林青，並沒有做對不起慕離的事？
沈玉荷又問了些不相幹的事，過了半晌她又問：“橙橙認識姓戴的叔叔嗎？”
橙橙接過第二顆糖後沒有剝開，攥著小掌心內揉著糖紙，塑膠紙發出不協調的聲音，他幾乎沒有猶豫就點了點頭，一派天真笑臉：“認識噠。”
“很熟嗎？”
“很熟噠。”
沈玉荷神色微變，接著又問：“他和你媽媽的關系怎麼樣？”
關系？
奶奶為神馬總是問一些和戴叔叔有關的問題？
橙橙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從前偷吃蛋糕被媽咪發現時都有這種強烈的感覺，他晃著小短腿，小皮鞋踢著皮椅的後背。
“就那樣吧，橙橙喜歡戴叔叔，可媽咪不喜歡。”橙橙鬱悶托腮，眼神小憂鬱，“有幾次橙橙要去找戴叔叔，媽咪帶我去之後和戴叔叔吵了架，好兇。”
“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不知道耶。”橙橙摸摸頭發，轉過小腦袋盯著沈玉荷，“奶奶是喜歡戴叔叔咩？”
沈玉荷笑著圓場，沒再過問其他，她也暗自鬆了口氣，原來所謂的往來密切都是為了橙橙。
不論真假，沈玉荷能聽到橙橙口中說出這番話已寬心不少。畢竟童言無忌，她料不到小家夥護母心切，怎麼會留下半分把柄？
車子快開到宅邸時，沈玉荷拉住橙橙的小手，勾住他的小指：“今天和奶奶說的話，橙橙能不能對媽媽保密？”
“為神馬？”橙橙曲起小手指，似是要縮回去，“橙橙不會騙媽咪噠。”
沈玉荷耐心哄他，將整包糖塞進了橙橙的小揹包裡：“不是騙，只是不要告訴媽媽而已，奶奶和媽媽之間有誤會，現在想和好，橙橙若是說了可能又要有新的誤會了。”她耐心解釋，相信橙橙能理解她的意思。
這孩子的聰明勁，這個年紀已顯露不少，這一點倒是連慕離都被比了下去。
橙橙認真點頭，跟沈玉荷拉了鈎，車子正好停下，他背起小包愉快跳下了車往宅內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