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神馬這就是他得罪不起的爸媽?
皇禦酒吧,a市頂級場所,能來此的主都有絕對財權。淩安南輕蕩杯中酒,暗紅色液體在妖魅燈光下有種別樣迷情。
將酒一飲而盡,陶冶情操麼,談不上。
把整個a市掀翻後換來的線索,竟是女人在這裡出沒的照片,淩安南妖魅的面容沉浸在暗色中漸至冷峻。
“十點方向一杯威士忌,白色西服。”吧臺處酒保動作從容,退開身後向身旁女人叮囑,圓形吧臺坐滿客人,場內和包廂也爆滿,這並不稀奇,今晚有狂歡派對。
女人一身精練工作裝,不笑的眸平添幾分性感,她動作嫻熟將酒自酒櫃取出,眼角拉開張揚弧度。
有身份尊貴的vip常客習慣定下幾瓶酒,瓶身上以金筆做標記,此時她面前一排便是如此,映入眼簾的兩瓶烈酒,瓶身是遒勁有力的。
頂燈投射下光線,她眼底不著痕跡染過抹極淡極淺的晦澀。
這瓶酒,已許久未動。
至少從她來這裡工作開始,從未見有人取過這瓶酒,定下這酒的人,更是不曾出現。
或許他是知道了她的下落,才刻意消失在她眼前。
她並未走神,勾兌酒水後將那隻精緻酒杯推至男人挽起袖口的手臂旁:“先生,您的酒。”未再多看一眼,路曉已接到吧臺對面同事的訊號,折身要往那邊走去。
“等等。”男人低魅聲線穿透嘈雜空氣,那張俊臉始終沉浸在暗色之中,可聲音是路曉所熟悉的。
路曉一驚,已拿起的酒瓶從指間滑落。
瓶身金色字型摔得四分五裂,再無修補可能。路曉面色微變,認出這酒的主人並不好得罪,她抿起唇彎身將摔碎的酒瓶收攏,以最快速度處理幹淨。
“酒呢?”同伴等了許久不見動靜,皺眉走至路曉身側,低頭便看到地上未幹的酒,他倒吸口氣,壓低聲音一把拽住路曉胳膊,“這可是蕭少的酒,你不想活了?”
路曉卻不在意,充其量辭去這份工作罷了,當初並非她主動提出來這裡打工。且出入此處的都極有身份,莫非還會為了瓶酒與她較真?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事態的嚴重。
被稱為蕭少的男人已將注意力轉移此處,他坐得不遠,如鷹鋒利的眸子削落在路曉身上。
目光一寸寸上移,利落的短發將女人不算絕美卻恰到好處的五官襯得精神,酒吧內光線交替,再看清時男人已起身。
蕭少剛才已飲了幾杯,高大身形走近時攜來酒氣,可這裡是酒吧,若滴酒不沾反倒不正常了。蕭少落座,沒注意身旁坐著的正是淩安南。
淩安南隱在暗處的俊臉微揚,薄唇勾出意味不明的弧度。他氣,幾乎要被這女人氣死,誰能料到他苦苦尋了幾個月的女人,竟然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
今天若不能給這女人好好吃一番苦頭,難保她不會再次頭也不回地甩手離開。
淩安南將酒杯在指間把玩,神色多了幾分不羈。
“小姐,我要的酒呢?”蕭少以指尖點了點吧臺,聲音不大,那句小姐卻極刺耳。
路曉的臉上鍍起一層厭惡與疏遠,在這裡工作有段時間,卻未曾遇到過這樣惡劣的豪門闊少。
“抱歉,剛才出了點問題,馬上為您倒酒。”
暗啞的嗓音未經刻意,卻在男人心底埋下片戰慄。蕭少眼裡的玩味轉了調,藏著的是一看便透的欲。
玩過的女人不少,卻沒遇到過這樣獨特的,尤其女人略帶沙啞的嗓音,彷彿砂礫自心口磨過,總會留下些印記。
淩安南怕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