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並未在意，反正橙橙就是他兒子，旁人怎麼想關他何事？何況若真有人有心挑撥，他還能管得住每個人的嘴嗎？
見林青一進門就不自然僵硬的神色，慕離握住她的手。
“那您的意思？”
沈玉荷將一早想好的話丟擲，視線挪向不遠處橙橙的小身影，小家夥並不知這邊大人在談論的內容，猶自與管家玩樂。
“我的意思是，給橙橙做個親子鑒定，有了這層保障也能防著以後旁人再拿這件事來說。”
男人明顯感覺到被他握在掌心內的手猛然一抖。
林青聲音不自覺顫抖：“親子鑒定？”
“對，”沈玉荷點頭，似此事已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樣一來也算是你對慕家有個交代。”
交代？
簡單二字將所有責任推至她頭上，又將她今日所受屈辱輕描淡寫成她的自討苦吃。林青輕抿起唇，挽起的弧度如霜冰涼。
“媽，您當我是慕家的人嗎？”
沈玉荷面色多了幾分嚴肅與鄭重：“你永遠都是慕家的兒媳婦。”
林青不再開口。
光影隨行，落地窗前將樹影投射在質地極好的木地板，林青失神地望著那方晃動的影子，只覺自己也如漂浮在空氣中的浮游。
慕離捏了捏她的手背讓她回神，推推她放在膝蓋的手，冰得令人心疼。
“你去陪著兒子，等會兒就帶你們走。”
林青機械與男人對視，張了張口卻未吐出一個字，她挽起的唇沒有絲毫溫度，掃過一眼便別開視線。
望著林青的身影，不知是否錯覺，慕離只覺得比前幾日更多幾分纖瘦，她快步走至橙橙身旁打斷了正在玩遊戲的橙橙，蹲下身將兒子攬入懷中。
橙橙摸著林青的長發：“媽咪，你腫麼了？”
“橙橙開心嗎？”
“開心哦。”
林青放開橙橙陪著繼續玩方才的遊戲，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沙發上，慕離收回視線，眼底凝了抹意味不明：“親子鑒定的事，我不同意。”
沈玉荷以為慕離剛才是預設了她的決定，臉上有極深的驚訝：“慕離，你怎麼還護著她，五年前你一心要把她找回來，離婚的事一句都不準提，這可倒好，如今人剛回來又鬧出這麼件事，再這麼繼續下去，以後還不知能不能消停。”
慕離疊起腿將雙手交扣搭在膝上：“這是我的事，媽，您就別操心了。”
沈玉荷想想仍是後怕：“我怎麼能不管？幸好此事沒有鬧大，若是所有人都以為那是旁人的兒子，你也能一點都不在意？”
“這不是沒事嗎？我們也得到教訓了，我看這件事就過去吧，原本就是我對不起她，這幾年她在外面受了不少苦，我才讓她重新接受我您就來這麼一手，您兒子可吃不消。”
沈玉荷並不甘心，壓低聲音往林青方向看去：“你給我說清楚，她跟照片裡那個人真的沒有牽扯不清的關系？”
慕離見她緊追不放，臉上已沉下層冷意，他放下腿已要起身，褲管隨之輕晃。他錯開沙發走了兩步才又道，聲音低沉壓抑：“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