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安南不可置信,可回頭向那女人望去還真覺幾分眼熟。其實那天他並未做什麼,都是那女人往他身上蹭,最後還不是被他一掌推開?
但他縱橫風月場多年,那種地方拍出了那種照片,他又有個風流公子哥的名頭在外,這會兒說兩人清清白白,就算說破了天都沒人信。
難怪那時路曉躲著他,難怪那天她反常地趁他睡覺徹底完了把失蹤。
換做是他,他也走。
淩安南往後連退幾步,腳跟撞上了沙發,他連著幾日喝得死醉,這會兒胃裡鑽心地疼。他再也撐不住,只見一道弧形劃過,男人高大的身形朝後一仰,倒。
林青在旁邊看得眼角抽搐,她男人倒是淡定地很。
慕離朝沙發踢了腳:“滾,別裝死。”
淩安南倒入真皮沙發內將手背搭在額頭,“沒法活了。”
時運不濟啊,命運多舛啊。
他不就想跟路曉好麼,這麼點小小心願實現起來怎麼就他媽這麼難?
煩。
那女人倒是安靜得很,眼看勢頭不對將嘴閉得很緊,她自然是看準了淩安南的身份這幾日才跟著進了包廂,可從頭到尾都沒撈到半點好處。
以前都聽說淩氏總裁曾揮下大手筆為博女人一笑,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或者說,只是因那是特指了誰,而她們都沾不上邊?
女人倒也不知道照片那樁事。
慕離見他這頹廢樣,拉著林青在對面坐下,他疊著修長雙腿,一隻手臂往林青腰上摟:“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路曉把我給她找的房子退了。”
“退了?”淩安南一驚,他以為路曉只是暫時不回去住而已,沒料到這樣嚴重,“你確定?”
慕離挑起眉梢,對此他也有些意外:“一早收到房東那邊的訊息,把剩下的錢也給我退回來了。”
看來路曉是真要斷得幹淨。
淩安南騰然起身,幽暗光線照不進他的眼底:“媽的,你的意思是她現在身上沒錢?”
慕離輕眯起眼:“她的情況你再清楚不過,有沒有錢你還不知道嗎?”
林青這時在一旁忍不住問道:“咖啡館呢?”
淩安南擺手:“早去過幾百次,說是不幹了。”
“那,”林青抿唇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那個博士,叫薛什麼的,他也不知道路曉在哪兒嗎?”
淩安南臉色瞬間陰鷙:“他為什麼會知道?”
林青想了個比較合理的原由:“他是學心理學的,大概對路曉會有幫助吧,而且他們也認識,要是路曉一個人在外面住他也能幫上忙。”
幫忙?
怎麼幫?
兩人住一起幫?
靠!
淩安南胸腔炸開盛怒卻無處發火,說起來,整件事不還是他自個作的嗎?
就倆字:活該。
這時淩安南才發現那女人還在包廂內,他盯著罪魁禍首隻將氣統統撒出,抄起個酒瓶往牆上砸:“還不滾?等著我送你呢?”
“我……”女人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出話,她親眼見了傳聞中盛氣淩人風流無度的淩少此時為個女人變成如此模樣,心底裡就算有再多的話都是廢話。
倒不如痛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