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不會是那個庸醫水平太差了吧？
過了半晌，慕離像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喉結滾動下，吐出個字來：“好。”
許苑的心口有些發涼。若是真的有孩子，他也是這樣輕易就同意拿掉，她到時候可該怎麼辦？
許苑握著檢驗單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孩子……”慕離薄唇張了張，想問的話說不出口。
他想問孩子真的是他的嗎？
其實他心底是有疑惑的。可是話到唇邊，生生地停在了那兒。
“怎麼了？”許苑有些緊張。
“沒事。”慕離手指頓了下，看看牆上的鐘表，“林青快回來了。”
要是讓林青看到許苑在家，指不定又要怎麼想了。
聽到林青的名字，許苑厭惡地皺了皺眉，卻沒有反駁什麼，雙手撐了下沙發就要起身。
她剛站起來，身體來回晃了晃，一個沒站穩就要向旁邊栽下去。
慕離本來已經將視線收回，沒把注意到放在許苑身上，感覺旁邊的人晃了下就要摔下去，他伸手就撈住了許苑的胳膊。
許苑向前猛地一傾，整個人撲在了慕離身上。
她身上噴了香水，是一直用的那個牌子和香味，慕離眉頭皺了下，等許苑站穩了之後把她扶開。
“既然懷著孕就小心點。”慕離也站起身，把許苑送走後還要去書房一趟。
許苑沒有久留，在慕離起身時將那張檢驗單藏在了沙發墊的縫隙裡，她確定不會被輕易發現，又不可能不被發現後，離開了公寓。
沒過多久，林青回來了。她以為慕離還在部隊，看到門口的皮鞋時眼前一亮。
“慕離？”她剛從醫院回來，路曉這兩天情況沒有太大變化，也不怎麼吃飯。
沒有人回應，她就直接上了二樓。
她已經知道了戒指的事，心裡自然輕松許多，腳步也輕快些。走到樓梯拐彎處的時候，沒注意腳下的塑膠紙片，一腳踩了上去。
她腳下向前一滑，身體向後一仰，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雖然是木地板，砸這一下也讓她後背生疼。
慕離正從書房出來，聽到聲音快步走了下來，樓梯走了一半就看到林青躺在地上，一條胳膊撐著地，一條胳膊垂在旁邊。
這女人在幹嘛？胳膊不會脫臼了吧？
他三兩步跨下樓梯，在林青身旁彎下身：“摔到哪兒了？”
林青剛想動一下就倒吸口氣：“腿。”
她半條腿都麻了。
慕離眉頭皺著將林青小心抱起來，看了下樓梯，到客廳比較近，就把她抱去了客廳的沙發上。
林青窩在慕離懷裡，雖然疼得不行也只是咬著唇，慕離抱她的時候，她能聞到他懷裡淡淡的香水味。
慕離一貫不喜歡用香水，她雖然有一瓶，也幾乎從未用過。
而且，林青在心裡不舒服地想到，似乎許苑經常用這款。她去許苑辦公室的時候，總能聞到相似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