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去沖個澡。”陳瞿東在女人眉心輕輕一吻,化去了那抹疑雲。
看著身下的女人,陳瞿東的眼底有淺淺的遺憾一閃而過。女人若是離婚前就變回這個模樣,還有哪個男人願意拋棄?
梁若儀見男人走神心中不悅,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抓住他的衣領:“我的話你又不放在心上嗎?”
陳瞿東探入她的唇瓣深吻一番才退出,順勢將她那雙軟臂放下:“怎麼會?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不是一直在努力嗎?”
梁若儀總算聽到想要的回答,這才順從了些,躺在床上,將浴巾故意拉開一個角:“你快點洗,我等你。”
陳瞿東聞言輕笑,挑逗般點了點她的下巴,才脫著襯衣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門關上,梁若儀翻個身去床頭找到手機,撥通了通話記錄的第一個號碼:“辦好了嗎?”
那邊的人聲音機械:“一切辦妥。”
梁若儀眉心舒展,向那人交代兩句之後掛了電話。這是陳瞿東難得求她的事,辦砸了她就徹底沒辦法挽回這段感情了。說也奇怪,他以前對複婚很抗拒,最近突然答應嘗試一下。
不過梁若儀並未多想,男人都是這樣,給個甜頭嘗嘗馬上就會迴心轉意。她看著浴室人影晃動,水聲嘩嘩,滿心都是暢快。
浴室內,陳瞿東聽到了那通電話。
他把淋浴噴頭開到最大,雙手撐著大理石臺面看著鏡子。以前他沒能力和慕離對抗,只能看著林青躺在別人的懷裡,可現在不一樣,他站在了更高的位置。
這一回他一定要讓林青主動提出離婚。
梁家財力雄厚,在軍中也有人脈,正適合他來隱藏自己。更何況梁若儀離婚之後對他念念不忘,很早開始就約他私下見面。
不能公開原因有二,一來當時陳瞿東突然和林青鬧出了緋聞,二來,梁家並不願意讓兩人複婚。
這也正合他意,若是兩人的關系公開,恐怕以後會更麻煩。
那天他將戒指交給路曉時專門交代過,為了不讓林青多心不要提及他,路曉一向仗義有愛心,一心想幫林青便答應了。後來在醫院陳瞿東也得到確認,路曉始終沒對林青說過此事。
在醫院兩次和慕離單獨見面,就是為了讓林青産生懷疑,他不知道林青對慕離有多信任,但一來二去總會有裂痕。慕離那種不願解釋的別扭性格,早晚會出問題。
而綁架路曉並不是他的本意,但不這麼做的話,林青很難推開慕離。
陳瞿東看了看腕上表,時間差不多了。他走到淋浴區沖了個澡。
梁若儀早就等得沒有耐心,在外面喊了好幾遍陳瞿東的名字,又過了兩分鐘陳瞿東才從浴室出來,他只在腰上裹著條浴巾,身上的水還沒有擦幹。
“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梁若儀早已脫下浴巾,只蓋了一方薄薄的被子在身上。
他們之前雖然在賓館約了好多次,最後陳瞿東都趁她洗澡的時候走了。梁若儀每每想到此都氣得牙癢,可是見了面又捨不得指責。
今天她絕對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就溜走。
陳瞿東看著昔日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用這種手段取悅自己,心裡是說不出的鄙夷,那時梁若儀氣急了一紙協議解除他們的婚姻關系,從沒考慮過他的感受。
出神時,梁若儀已將雙臂緊緊環在陳瞿東的脖子上,兩條腿勾著他的腰讓他不得不俯下身來迎合自己。
陳瞿東嘴角彎起冷笑,梁若儀並未看到,她迫不及待地架在了陳瞿東的身上。
“阿東……”梁若儀臉頰緋紅,嬌吟不斷,滾燙的唇吻在了陳瞿東的胸口。
陳瞿東壓下身來,手指在她敏感的脖子游走:“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你為什麼非要買通慕離的手下去撞人?你知道有多難搞嗎?要不是那個人的哥哥當年因為慕離受傷殘廢了,死都不會答應。”梁若儀嬌吟幾聲,不滿他這會兒提這種掃興的話。
陳瞿東輕笑:“這點事對你們梁家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句話說到了梁若儀的心裡,她本就是心高氣傲的,聞言將陳瞿東纏得更緊:“那是當然。可是你後面又找人去綁架了那個女人,還交代要打得半死,會不會太過了?剛才我才知道,那女人可是慕離他老婆的好朋友……”
a市誰都知道慕離有多寵他老婆,這件事若是涉及到林青,保不準以後鬧成什麼樣子。
“你不是討厭林青嗎?怎麼這會兒心軟了?”陳瞿東把她的腿拉到自己腰上,突然一個挺身。
梁若儀顯然受到了刺激,全身顫了一下,身上的人一下一下動著,她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林青。
整晚,房間裡都充滿著迷亂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