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要靠近一些的時候,就會被推得更遠。
這似乎是一場無休無止的遊戲。
林青的身子還隱隱作痛,暗示著昨晚徹夜的瘋狂。
他似乎要將她撕碎一般,每一次都充滿了強烈的佔有慾。
或許是還有些頭痛,林青揉了揉太陽xue,擺成平躺的姿勢,才又開了口:“他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女醫生正收拾著處理完傷口的藥,聞言動作一滯,抬頭向林青看了一眼,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慕少的原話實在是……
林青的語氣很平淡,如同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一般寧靜蔚藍。
然而往往海面之下便是波濤洶湧。
女醫生默默汗顏,這兩個人都是惹不起的主。
“慕少說……他說……”女醫生一邊說著一邊自覺地退後,眼睛總往床頭櫃上擺放的小花瓶瞅,生怕林青一會兒丟向她,“說讓你收起勾引男人的本事,先好好練一練騙人的伎倆,把昨晚的能耐都用在別的男人身上吧。”
一盆冷水潑下來的感覺不過如此,好在林青被潑的次數也夠多。
她的表情異常平靜,臉色甚至比昨日紅潤些了,衣服沒有遮擋住的脖頸上,還留著一串顯眼的吻痕。
似乎在暗示昨晚尤為激烈。
“還有呢?”良久,林青又問。
女醫生快速地搖了搖頭,睜大了眼睛望著林青:“沒有了,慕少就說了這麼多。”
“好了,我知道了。”林青盈盈一笑,聲音依舊很輕,“謝謝你,沒事了。”
女醫生雖然比林青年長許多,臨走前仍欠了欠身。
在床上又休息了一會兒,林青恢複些元氣,赤著腳走進浴室去沖了澡。出來時地板很滑,她險些滑倒,心有餘悸地扶著洗手臺穩了穩情緒。
浴室裡霧氣很重,玻璃蒙上了水霧,照著鏡子也看不清自己。
林青將浴巾在胸前裹了一圈,頭發上的水珠順著脊背緩緩往下流。
濕熱的氣體在她周圍攢動,她卻只能感到一陣心寒。心口實在太疼了,她只能用力呼吸。
“離,你還要怎麼樣?”是許苑的聲音。
林青正欲出去,聽到聲音停下了腳步。
臥室的門被重重推開,碰的一聲,似乎是撞在了背後的牆上。慕離面無表情向房間裡掃視一圈,喊來下屬和醫生。
“人呢?”他的聲音冷如冰山。
醫生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先是一怔,繼而回道:“剛剛還在,我才給少夫人上了藥。”
“上藥?”慕離的眉頭又是一緊。
他記得昨天林青只注射了液體,沒有需要上藥的。
醫生沒注意一旁的許苑給她使眼色,如實說道:“是少夫人肩膀上的傷口,因為被刀子劃的太長太深,所以特地用了最好的藥膏,以後不會留疤的。”
傷口?
慕離驀地想起昨晚,吻在她的胸口時有淡淡的腥味。當時正意亂情迷,只以為是林青咬破了他的唇,並未多想。
然而這傷,林青隻字未提。
他冷眸一掃,瞥見許苑的臉色微變。
下屬的回答也大同小異:“並未看到少夫人出這間房門。”
怪了,那她會去了哪兒?
“我的話傳達了嗎?”慕離將視線落在那張大床,上面布滿了的味道,褶皺的床單,散亂的衣物,還有被掀開了一半的被子。
任誰看到,都很自然便會明白在上面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