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苑搖了搖頭，紅了眼圈：“他是你的老公？”
“嗯，是。”林青不太放心，又問，“你是不是有點暈機？”
許苑睜大雙眼，一雙杏眼緊緊盯著慕離，卻因為驚愕，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慕離卻始終沒有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林青正想暖場，就見許苑連連向後退了幾步，轉身便走出好遠。
她拐個彎，進了旁邊的洗手間，只留下那隻行李箱在原地。
林青摸不著頭腦，有些鬱結，悶悶道：“她這是怎麼了？”
慕離神情淡漠，良久開口：“你說，你們是大學時認識的？”
林青點一點頭：“是啊。”
奇怪。
她一邊心想一邊看看慕離。
他今天也有些不對勁。
此後，慕離便沒再開過口。
十分鐘後，許苑從洗手間緩步走了出來。
她似乎洗了把臉，臉上的妝容淡了許多。
見林青還等在原地，她走過去對剛才的失態說了聲抱歉。
“沒關系，可能是你剛回國，還有些不適應。”林青毫不介意，打了圓場。
許苑便像是沒事人一般，笑了：“也是，大概是好久沒有回來的緣故。總之，我們今晚是要一起吃飯的，你沒有忘了吧？”
林青有些調皮地眨眨眼：“怎麼會忘了呢？”
她們二人相視一笑，完全是姐妹重逢的即視感。
“那就好！”許苑放心了，拉著行李箱和林青走在了一處。
走了幾步，林青對慕離道：“你幫許苑拿一下行李吧，看起來很重。”
慕離沉默著上前去拿，卻被許苑拒絕。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兩人的眼神沒有一絲交彙，表情還有些僵硬和尷尬。
林青以為許苑是在客氣，就推了推她：“幹嘛這麼客氣，又不是外人。”
許苑勉強笑一笑，將行李箱交到了慕離手中。
林青只顧著重新見到許苑的興奮，此刻絲毫沒有在意這些致命的細節。
她只以為，兩人是因為相互感到陌生，才有所不自然和疏離。
挽著許苑的胳膊，林青一路上有說有笑聊了許多。
到車前，慕離去後備箱放行李，林青便溜到坐在後座和許苑一起。
慕離上車後看到副駕駛沒人，也沒有回頭，只透過後視鏡向後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