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洗把臉!”她支支吾吾。
慕離輕笑,帶著些諧意:“你走了,要把我的傷口晾在這兒嗎?”
這時林青才猛然想起,她剛才的正事還沒做。
林青極不情願地轉身,壓低了腦袋去取酒精和紗布。
在床上躺著的慕離,此時愜意地將手臂壓在腦後,很是好奇:“你把頭壓得那麼低幹什麼?”
林青撇他一眼,正一正他上身的病號服,有些報複性地將酒精棉球擦拭在他的傷口處。
慕離抓住她的手腕:“你這麼暴力,傷口再開裂怎麼辦?”
林青不以為然,用酒精棉球在傷口處打著圈:“我看啊,你的傷早就好了。”
那處被她擦拭的部位,涼涼的。
慕離鬆了手,躺會剛才的位置;“既然我的傷早就好了,你還這麼照顧我,是傻瓜嗎?”
林青換一顆棉球更用力地在上面打了幾圈:“對嘛,我就是傻瓜。”
她說完,將棉球投入垃圾袋裡,把紗布給慕離包上。
慕離垂眼看著一臉認真的林青,輕輕撫了撫她緋紅的臉頰。
“你又想做什麼?”林青敏感抬頭,一隻手還捂著他腰上的紗布。
“什麼也不做。”慕離給她一顆定心丸。
林青這才極其熟練地用醫用膠布將紗布包好,動作比剛才輕柔了許多。
走開時,慕離叫住了她:“林青。”
林青應了一聲。
慕離在她身後緩緩道:“你是傻瓜,但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林青的心髒,彷彿驟停了一下。
喜歡……嗎?
林青微微低了低下頜,聲音如清風拂過:“我也……喜歡你。”
慕離彎起唇角。
又過了兩天,慕離出院了。
最近的溫度升得很快,只短短一週,就有了夏天的感覺。
初夏將至,林青昨天特地從家裡拿來了一身衣物給慕離換上,薄料的白色襯衫和淺灰色西褲的搭配,讓慕離和平日看起來不太一樣。
慕離換好衣服後,在林青額頭吻了吻。
被偷襲的林青立刻向他看去:“你又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吧?”
慕離聳聳肩,笑道:“沒有。”
辦好出院手續,林青迫不及待地站在醫院門口,一臉幸福地接受陽光的照射。
灑在身上的陽光,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