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喬七月看了看周圍高大的樹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在這裡建別墅,這不是有大毛病嗎?”
厲君柳苦笑:“這個地方,藏人真是太合適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歐陽綿綿召集了多少人都沒有找到人,最後還是慕容家的一個花匠無意間提到了這裡,歐陽綿綿才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二哥,我一直都後怕,你說,若是那個花匠也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二哥就要死在這裡了?”
喬七月呸了一聲:“咒你二哥呢?把剛才的話收回去,厲雲霆命那麼大,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死掉呢?”
厲君柳笑著呸了好幾聲。
即便是做好了所有的心裡建設,歐陽綿綿還拉著喬七月的手提前安撫了她好半天,可是見到厲雲霆的時候,喬七月還是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全身顫抖,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厲君柳的狀態不比她好多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只知道喊哥哥。
也不能怪她們會失控。
實在是厲雲霆的情況太慘了。
歐陽綿綿提前跟喬七月說:“二爺受了很重的傷,好幾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人已經昏迷了,傷口感染也很嚴重,本來我們是想把人送到醫院再聯絡你的,可是,二爺昏迷中一直喊你的名字,死活不肯離開這個籠子,我們沒有辦法,只能讓你過來了……”
是的,厲雲霆在籠子中,那籠子不算大,厲雲霆這樣高大的人只能蜷縮在裡頭,不能躺,不能坐,只能蜷縮著。
喬七月跟厲君柳來的時候,籠子門已經開啟了,可是昏迷中的厲雲霆還是死死地抓著籠子的把手不肯放開。
身上的衣服全部都爛了,裸露在外頭的面板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紅腫化膿發黑,根本就看不清楚哪裡是血肉,哪裡是面板了。
喬七月跪在地上,想要往前挪一挪,歐陽綿綿立刻就從後邊摟住了她:“七月,不要靠近,那籠子旁邊都是設計巧妙的機關,小心觸碰到開關,傷到你跟二爺……”
喬七月抓著歐陽綿綿的手,哭的撕心裂肺的,顫抖著聲音喊厲雲霆:“二爺,我是七月,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看我一眼……”
聽到她的聲音,厲雲霆的手動了一下。
一邊的厲君柳立刻就喊:“動了,我二哥動了,你們看看他是不是醒了?趕緊把他拉上來吧…”
歐陽綿綿皺了皺眉頭,對身後的人招手:“注意機關,別傷了自己,若是可以,先把二爺叫醒,再試圖把人拉出來……”
三個穿迷彩服的人立刻就迎著籠子走了過去。
喬七月顫抖著聲音繼續喊:“二爺,你醒醒,沒事了,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啊……二爺……”
厲雲霆的眼睛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嗓子裡發出粗噶的聲音,喬七月立刻喊道:“二爺,是我,我是喬七月,沒有危險的,這些人都是來救你的,你要配合一點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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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雲霆又哼唧了一聲,然後腦袋一歪再一次昏迷了過去。
因為籠子太小,救援的人不敢直接把厲雲霆給拉上來,就把籠子給一併拉了過來。
剛才距離遠,沒有聞到什麼難聞的味道,籠子忽然靠近,一股子死亡的腥臭味鋪面而來,喬七月跟厲君柳都沒有忍住,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歐陽綿綿拿了毛巾給她們:“辛苦了,醫護人員就在旁邊等待,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搶救了,七月,你放心吧,二爺不會有事的。”
喬七月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本來歐陽綿綿是安排了人,要送喬七月跟厲君柳回去,可是厲君柳死活不走:“搜查一下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我二哥傷的那麼重,一定不是自己弄的,這別墅一定有人……”
是的,厲君柳的判斷是對的,別墅確實有人,看到人的時候,喬七月皺了皺眉頭:“慕容沁麟,你不是走了嗎?”
歐陽綿綿也問:“不是讓你離開京城嗎?為什麼還在這裡?”
慕容沁麟很害怕歐陽綿綿,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發抖:“歐陽小姐,不是我要留下的,是我父親跟我說你們家快完了,他就把我藏在了這裡……”
“是嗎?我們家要完了?慕容建還真是特麼的痴心妄想,哼……是自己老實交代,還是我找人好好伺候你?”
歐陽綿綿的聲音冷的發硬,慕容沁麟立刻就說:“我說,我全部都說……”
當時,慕容沁麟被歐陽綿綿懲罰,他本來是要帶著一家老小出國的,飛機票都訂好了,臨近上飛機的時候,慕容建給他打電話:“讓你媳婦和孩子走,你一個人回來,我讓人去接你,好好藏起來,堅持兩個月,我把歐陽綿綿送給你做小老婆。”
這慕容沁麟好歹是慕容建的兒子,本事不多,但是心思很重,他雖然答應了歐陽綿綿要離開京城,但是心裡的怨恨是一點也不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