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那抬腳慢慢的走向他:“爸爸,我想知道為什麼你不喜歡女兒?”
慕容建皺眉:“怎麼會呢?爸爸一直很喜歡你的呀,你說你想讓兒子回到你身邊,我就想辦法弄死了陳家的老男人,然後慢慢的瓦解陳家,那那,爸爸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都沒有看到嗎?”
慕容那抿唇苦笑“都說了,我是想讓兒子回到我身邊,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陳越是怎麼死的?陳英呢?還有陳序?爸爸,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對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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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建愣了愣,很快就解釋:“其實,我也不想這個樣子呀,再說,陳年跟陳默不是還活著嗎?爸爸已經把他們都給你帶過來了……就在咱們家後院,我帶你去看他們好不好?”
說實話,若是不知道真相的人看到眼前的慕容那和慕容建,一定會覺著這慕容那是個不懂事,驕傲蠻橫不講理的閨女,而慕容建就是那個對孩子千依百順,喬嬌百寵的老父親。
看他們如此,喬七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想管別人的事情。
扭頭看了看周圍,白起站在距離她十幾米遠的地方,正低著頭跟陳韻說話。
喬七月拿起自己的柺杖,她想要去找白起詢問一下陳默的事情,哪裡知道,起身的時候碰到了桌椅,忽然響起的噪音驚動了慕容建,他的眉眼立刻就冷了。
也不知道這麼大的年紀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隨手抓了花瓶,直接就衝喬七月扔了過來。
距離不近,但喬七月還是嚇了一跳,看著碎在自己面前的花瓶,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一邊的白起和陳韻看到這個情景,直接就飛奔了過來:“七月,沒事吧?”
喬七月苦笑:“沒事,幸虧距離有點遠,不然就直接咂腦門上了……呵呵呵……”
陳韻檢查了一下喬七月的手腳,確定她沒事之後,扭頭就瞪慕容建:“這老頭子有病吧?都這個時候了,還硬氣什麼?”
喬七月無奈的笑了一聲:“你看他那個樣子,怎麼會認為自己窮途末路了呢?估計這會子還想著慕容那能幫他重新站起來吧……”
陳韻沒說話,拉著喬七月往後退了退:“我們還是站遠一點吧,免得被誤傷……”
話音未落,就聽啪的一聲巨響,喬七月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碎了,可是一抬頭,竟然發現是慕容那打了慕容建一個耳光。
不只是她愣了,在場的所以人都愣了。
慕容建瞳孔張大,盯著慕容那看了半天才說話:“那那,我是你爸爸呀,你怎麼可以打我呢?”
“爸爸,你有資格嗎?我問你,我三歲的時候,你把我扔到花房,餓了吃花,渴了喝汙泥,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爸爸呢?”
面對慕容那的質問,慕容建有點驚慌:“那,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再說那個時候你還小,說不定你記錯了呢?”
“記錯了?我怎麼可能會記錯呢?好不容易長大了,你院子裡的那些司機保安就排著隊的欺負我,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爸爸?只有花匠心疼我,偷偷給我送吃的,可是,你把他給弄死了…呵呵……爸爸,我的好爸爸,你殺死了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還來跟我說你是我爸爸,你怎麼會有臉呢?”
慕容那說這些話的事情,表情冷靜的嚇人,就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慕容建不淡定了“你這孩子,怎麼能胡說八道呢?那花匠分明是你自己殺死的,爸爸不過是給你處理一下後事罷了……你怎麼能汙衊我呢?”
慕容建的反應很激烈,就好像他是真的被誣陷了一樣。
他的話讓慕容那冷靜的眼神慢慢龜裂,忽然她捂著腦袋尖叫了起來。一直站著沒有動的羊羊忽然把懷裡的孩子塞給喬七月,一句話都沒說,扭頭就衝到慕容那身邊,伸手抱住了她的腦袋:“阿姨,不難過,不難過,羊羊在呢,羊羊在陪你……”
慕容那在羊羊溫柔的聲音中慢慢的安靜下來。
一直以來都跟小綿羊一樣的羊羊忽然抬頭看慕容建:“你有什麼資格怪她?她殺了那花匠,難道不是因為你嗎?你說,你討厭花匠,還威脅她若是喜歡跟花匠在一起,就滾回後院的花房,不要在你跟前弄髒了你的眼睛……慕容建你親手給她拿刀,親自握著她的手把刀子插進花匠心臟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她是你的女兒?”
慕容建的嘴唇顫抖了一下,然後抬手給了羊羊一個耳光,動作太快,羊羊沒有來得及躲閃。
這一巴掌直接把她給掀翻了,因為還抱著慕容那的腦袋,慕容那就跟她一起滾了下去。
看著摔倒在樓梯上的慕容那和羊羊,慕容建冷哼了一聲:“什麼東西,也敢過來質疑我?你爺爺把你送給了我,你都沒有我床頭的燈值錢,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慕容建的話還沒說完,慕容那就跳了起來,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麼起來的,就看到她的腳穩穩的揣在了慕容建的胸口。
看著慕容建嘰裡咕嚕的滾下去,慕容那微微抬了抬下巴:“老東西,今天我一定會把你欠我們的全部都拿回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裡拿了一把刀子,刀子很長,趕上她的手臂了。
看到那刀子,慕容建慌了:“你從哪裡找到這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