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他那兩年經歷了什麼,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陳家有個老四,聽話懂事,比閨女還貼心,關鍵是還特別能賺錢,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
確實,陳宇的生意做的很成功,跟著老頭的那兩年,他的日子過的不錯,老頭把畢生所學都教給了他不說,還給他留了不少的錢。
老頭一死,他得了自由,也有了金錢,不是沒想過離開陳家,可是江琴卻拿著他跟老頭在一起的照片威脅他:“陳宇,我有你所有的黑料,你可以走,隨時都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儲存好這些東西……你猜,若是外頭的人知道你個什麼東西,你覺著自己還有好日子過嗎?”
陳宇妥協了,不只是因為江琴,還有他那個對他不管不問的父親。
陳家老爺子用了一點手段,把陳宇鎖在了陳家,就算是他有錢,換了身份,哪怕是換了臉,也不可能從陳家離開。
陳宇灰心了,甚至想到死亡,他也真的就這麼做了,凌晨時分從樓頂忽然醒過來的時候,他恍然大悟了,人生就這麼短,為什麼要讓傷害自己的人好過呢?
從樓頂下來的陳宇忽然就想明白了,他開始享受陳家四公這個身份,也開始過紙醉金迷的生活。
知道,心臟也被取走,江琴竟然開始打他身體的主意。
從江琴的床上醒來的時候,陳宇沒有內疚,沒有悲傷,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江琴:“你會毀了自己自己,也會毀了陳家的……”
江琴無所謂的搖頭:“那又如何,我這輩子睡的男人也不少了,若是要毀,怕是早就毀了……陳宇,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那樣的日子有幾年呢?陳宇記不得了,晚上喝酒,白天買醉,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江琴的臉也越來越老了。
陳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沾手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有時候,陳宇一個人坐在樓頂喝酒,就會懷疑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那樣子的日子持續了很久很久,一直到他遇見厲君柳。
厲君柳以前總是跟喬七月說:“你是活在陽光下的人,我則是沒有見過陽光的人……”只是她沒有想到,忽然有一天,陳宇忽然會跟她說同樣的話。
陳宇說:“柳柳,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就被你身上的陽光吸引了,我知道自己是活在黑暗中的蟑螂,不應該跑到陽光下去勾搭你這樣的人……可是,我沒有忍住,我真的忍不住,我就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我也知道自己做了很混蛋的時候,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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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的厲君柳忽然就流淚了,她從來都沒跟陳宇說過自己的過去,她努力的讓自己過的開心,努力的讓自己靠近喬七月。
忽然有一天,一個從黑暗深處走過來的人跟她說:“柳柳呀,在我眼裡,你就像是陽光一樣的存在……”
她怎麼會不哭呢?這麼好哭的一句話,她趴在陳宇的身上哭的都睡著了。
陳宇還笑她:“你看你,我都不哭,你哭什麼呢?”
哭什麼?哭自己的過去,哭自己的現在,還是哭過去的陳宇?厲君柳紅著眼睛微微笑:“我去問問我爸爸,看你能不能吃點東西?”
厲君柳在地下室跟陳宇呆了兩天,陳宇從孃胎出來之後的事情,她全部都知道了,出門的時候,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對陳宇好一點,不管他還能活多久,只要是他還在,自己就應該好好的陪著他。
這兩天她都沒有地下室出來,都是喬七月做好飯給她送過去,白起時不時的會過來看看陳宇的情況,每一次過來都滿面愁容的看著厲君柳。
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就會被陳韻給拉走。
一見她從地下室出來,喬七月立刻就迎了上來:“柳柳,你怎麼上來了?需要什麼東西嗎?”
厲君柳搖頭:“沒事,就是過來問問我爸,陳宇是不是能吃東西了……”
白起坐在沙發上,扭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若是排氣了,就可以吃一點清淡的東西了……”
厲君柳哦了一聲,扭頭又要走,白起急眼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個男人而已,你至於這麼上心嗎?他又不是死了,厲君柳,你照照鏡子好好看看你自己,兩天了,他死不了了……”
厲君柳低頭苦笑:“爸爸,我沒事,還能堅持……”
“堅持,厲君柳,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你媽媽都哭了兩個晚上了,我知道你在乎那個陳宇,但是能不能拜託你,也照顧一下身邊的其他人,看看七月,她都好幾天沒休息了,就守在地下室門口,但凡是時間一到,立刻就把吃的給你送了過去,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厲君柳抬頭看了看破碎的玻璃窗:“爸爸,我知道了,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調整好自己的……”
“調整……”
“啊……”
白起忽然尖叫了一聲,這一次,那沒有窗戶的窗簾跟他的聲音一起落了地。
看著忽然闖進來的人,厲君柳也嚇了一跳,是呀,她自己都要忘記了,現在是生死關頭,她在地下室躲了兩天,也不知道上邊的這些人是怎麼堅持的。
一把把喬七月拉到身後,手裡的花瓶朝著最近的男人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