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七月總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好像挑起事端了。
懊惱的看了一下顧蹊的後腦勺,然後一把將顧蹊給拉到了身後,顧蹊沒有防備,竟然被她得逞了。
喬七月回頭衝他笑:“傻孩子,我好歹是個大人,怎麼能讓你保護我呢?聽話,今天的事情我來處理,不就是打架嗎?我還是能打的……”
顧蹊苦笑,一伸手捂住了喬七月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退到了窗簾的附近,這裡有個書架,暫時可以躲避。
在顧蹊的手捂住喬七月眼睛的一瞬間,耳邊響起了槍聲,喬七月斷定,是顧蹊在開槍。
她的身體猛然就繃緊了,因為緊張。
顧蹊沒說話,把她塞到窗簾裡邊:“七月姐姐,若是今天我死在這裡了,你就再也不要跟歲歲提到我了……”
喬七月想要把眼前的窗簾給推開,可是這窗簾竟然跟蜘蛛網一樣,把她給纏住了。
耳邊的槍聲越來越激烈,喬七月好不容易解開這簾子,睜眼看去,面前都是屍體。
她低聲喊顧蹊,可是回應她的是更激烈的槍聲。
喬七月腿軟了,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場面呀,只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還在繼續,就說明顧蹊還活著……”
顧蹊確實還活著,但是胳膊受傷了,捱了兩槍,血液順著白色的襯衣蜿蜒而來。
齊頌忽然就喊了停:“好了,怪沒意思的,就這樣吧……”
齊頌死了很多人,滿屋子都是屍體,他一喊停,立刻就有人開始收拾屍體。
顧蹊看了冷冷的看了齊頌一眼,然後就回去找喬七月了。
喬七月滿臉都是淚水:“對不起,是我太自負了,對不起,顧蹊,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顧蹊低聲笑:“跟你沒關係,就算是你不打他那一個耳光,今天也是要打一仗的,好了,都過去了……”
喬七月捧著顧蹊的胳膊哭的稀里嘩啦的,但是一點也沒耽誤她給顧蹊包紮傷口。
齊頌的輪椅忽然就出現在了他們跟前,見喬七月哭的可憐,他忽然說了一句:“白三小姐,你知道嗎?從小到大,還從來都沒有人打過我耳光,你是第一個,其實你的話很對,你是長輩,是我言語唐突了,我一聽會聽你的話,找一個好老師來教我學習禮義廉恥,尊老愛幼的……”
喬七月想要一口唾沫吐在齊頌的臉上,可是她不敢,她害怕齊頌發火了,他今天一定會要了顧蹊的命的。
齊頌看著喬七月的臉,聳了聳肩膀:“就是一點皮外傷,沒很有必要哭的這麼厲害,我還記著我剛來這裡的時候,有一次顧蹊為了救我,被人打了兩天兩夜,全身上下都骨頭都給打折了,顧蹊,是兩天兩夜吧。時間太久了,我都記不得了……”
顧蹊沒說話,喬七月卻急眼了:“你是不是有病?他為了救你,被人打,你倒是在這裡幸災樂禍,齊頌,我看不起你……”
齊頌挑眉:“白三小姐,說起來,也是為了感謝他救過我的命,不然我今天也不會喊停的,好了,不絮叨了,顧蹊你的人來了,你們走吧……”
來的人是陶知香請,看到顧蹊滿身都是血液,立刻就變了模樣,全身都在戒備,隨時都能開打的那種。
顧蹊看都沒看她,只低聲吩咐:“走吧……”
顧蹊跟陶知香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的出了齊頌的地盤,在回去的車上,喬七月抱著顧蹊的胳膊一直哭。
陶知香在一邊給他包紮,眼睛也是紅紅的:“少爺,你的身體才剛剛好起來,又這樣子不要命,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陶知香的話還沒說完,顧蹊就嚴肅的打斷了她:“為什麼來這麼晚?”
陶知香愣了一下:“路上遇到了齊市的人,纏鬥了半天,最後只有我一個人出來了……”
“死了幾個?”
“沒死,不知道為什麼,齊市不要我們的命,就是一直纏著我們,應該是在拖延時間……”
顧蹊嗯了一聲,扭頭看喬七月:“是不是嚇到你了?”
喬七月嘴唇顫抖:“剛才齊頌說你為了救他,被人打了兩天兩夜?”
“不是兩天兩夜,他們還羞辱我們……”
“陶知香,我是不是給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