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敗的嘆了口氣,起身回後宮,那裡還有個不吃不喝不出屋與他賭氣的媳婦呢!
進了菊香宮的大門,他揉了揉額角。心中納悶兒木九久怎麼如此不通透了?那個敢愛敢恨幹脆利落的木九久哪裡去了?
“皇後午膳還是沒吃嗎?”冷冷的斜睨著跪了滿院子的奴才。
採青磕頭,哭道:“皇後一直沒醒,奴婢們叫也叫不醒!”
“什麼?!”雲沐風神色驟凜,閃身進了臥室。
那寬大的床上,木九久依然保持著他上早朝時走的樣子,呼吸平穩、面色如常。
雲沐風心中閃過不詳的感覺,快步上前,坐到床邊,輕輕推了推木九久,“九久!”
木九久好像睡的很熟,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然後就沒了動靜。
“九久!”雲沐風的聲音因為急切都變得暗啞了,他想起在安王西南封地,木九久動不動就昏睡的情景。
難道……
不會的,師傅都說了,此九久與彼九久已經各自找到了歸屬,靈魂與軀體已經契合。
可是,現在,怎麼會又出現這種情況?
雲沐風捏住木九久的手腕給她號脈,不出所料一切正常。
“皇上,如何?”採詩挺著肚子,跪在床前,她的身子已經很笨重了,但採青、採月發現叫不醒木九久,驚慌失措沒了主意,將她叫了過來。
雲沐風蹙眉看著她,又看向一臉惶恐擔憂的採青、採月,冷聲問道:“何時發現皇後叫不醒的?為何不去通知朕?!”
採青眸中閃過不忿,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李福,道:“早起時就發現皇後異常了,奴婢已經去清心殿和禦書房數次,但都被李總管攔住,說皇上在忙國家大事,不要用後宮瑣事來打擾皇上!”
雲沐風鳳眸眯了眯,冷颼颼的看向明顯有些心虛的李福。
雖然二人都心照不宣的相認,但李福還是對雲沐風有一種敬畏心理,不敢直視他淩厲質問的目光,目光躲閃的道:“老奴以為皇後無病呻吟,跟皇上耍小性子,讓皇上放下政事回宮陪她。”
雲沐風冷聲譴責道:“朕的事,何時要你做主了?”
李福眸光一暗,低眉斂目的道:“老奴知罪!”
雲沐風見他落寞受傷的樣子,又心疼了,擺手道:“你退下吧!”
雖然他已經是個太監,但兒媳婦的臥房他不宜久留。
李福如同一隻受傷的老狗般抬眸看了雲沐風一眼,躬身退出房間,肥胖的身子倚在門前的廊柱下,落寞的輕輕嘆了口氣。
不管他默默地付出多少,不管他守候他多少年,兒子依然不是自己的兒子。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是為了他好,朝臣正在為皇後的事爭論不休,以為她迷惑君心,這個時候雲沐風知道她昏睡不醒,定拋下朝臣回後宮。那樣無論對雲沐風還是對皇後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世上,偏偏就有些人打著“都是為了你好”的幌子,做著傷害你的事。
比如畢嚴等一眾老臣、比如現在的李福、比如有些自以為是的父母。
以自己的標準,以自己的出發點,想當然的覺得為了對方好。苦口婆心、大義凜然,甚至是覺得自己含辛茹苦、忍辱負重費心籌謀,可是最終害人害己卻仍然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