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宮裡,飯菜都涼了,也沒見雲沐風和李福回來。
木九久問道:“皇上是說回來用午膳嗎?”
採詩道:“是,派小德子來傳的話。”
“那讓人去看看吧,不行咱們就先吃。”木九久讓木慧翎一番話說的心裡也是有點不痛快。
採詩勸道:“新朝百廢待興,需要商討的政事很多,哪日上朝都近晌午才散朝,今日不過晚了一會兒,是皇後今日心情煩躁,所以覺得等的時間長了些。”
自從木惠翎走了皇後的臉色就不太好,也不知二人說了些什麼。
正在此時,就見雲沐風回來了。一臉的冰霜,頓時讓屋裡的氣溫冷了好幾度。
眾人一邊忙著伺候雲沐風洗手,入座,一邊拿眼睛去瞟小德子,希望他能給些提示。
可惜,小德子今日一改平時伶俐的模樣,把腦袋埋在胸口,死活不願抬起來。
眾人無法,只能小心謹慎的伺候著。暗自盼著午睡的太子能盡快醒來,好讓這屋裡的氣氛回暖。
木九久卻已經臉上帶了笑,一邊親手給雲沐風盛湯一邊問道:“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晚,臉色還這麼不好?看看把這一屋子奴才嚇得。可不能帶著氣吃飯,對身體不好。”
雲沐風見木九久難得的賢惠貼心,心裡瘮得慌,尤其是她臉上那僵硬的笑容,像以往他見過的那些後宮女人一樣,像是戴著面具。
雲沐風喝了一口熱湯,胃裡的舒坦讓他神色好了許多,但依舊臉色陰沉,“方才朝堂上,畢嚴提出在京都一地選妃。”
“什麼?”木九久故作驚訝、火冒三丈,“這老頭兒,我到底是同他什麼仇什麼怨啊?怎麼就是處處同我作對!”
眼見心愛的小女子發火,雲沐風心裡居然詭異的舒坦好多。
“也有許多老臣上了選妃的摺子,朕留中不發。沒想到,他今日又提起,甚至長跪不起要死諫,逼著朕答應。”絕不能說顧非墨壓了摺子,哼!
“讓他跪,跪倒他斷氣去給閻王爺選妃去!”木九久恨得咬牙,誰聽到有人給自己的夫君拉皮條也鎮定不下來啊,“那麼多政事不幫忙處置就罷了,整日裡就盯著後宮這點兒事,真是個老不羞!”
雲沐風也覺這話罵得痛快,臉上陰雲散去,哈哈笑道:“朕也覺得這些老臣閑得慌,朝廷如今缺人做實事兒,朕已經讓顧非墨給他們安排事情忙了。”
木九久看著雲沐風這般坦蕩笑吟吟的模樣,心裡有了數,撅著嘴瞪了眼睛,道:“別告訴我,你答應了!”
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從牙齒裡擠出去的,聽得雲沐風再次笑出聲:“為夫怎麼敢?”
木九久心裡樂開了花,但板著臉正色道:“你的意思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必須得想個法子讓那些老臣永遠打消這個念頭才行,至少她活著不能讓他們給雲沐風找女人。不然他們閑著沒事就來這麼一處,還真是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