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站在火光之中,負手而立,宛若天神,冷冷的睨著殺的難舍難分的眾人。
木九久心中腹誹,這時候不幫忙,卻在那裡裝叉,大聲道:“這個妙音沒有鼻子要改名兒了。”
沒鼻子了還妙音給屁啊!
說著身子一扭轉到妙音的後方,揮起冰心魄將她後腦勺上的頭發都割了下來,還帶下一大塊頭皮。
古人對頭發很重視,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之說,除非出家,是不能剪頭發的。
妙音尖叫一聲,去捂後腦勺兒,可沒有鼻子的臉又露了出來。
她咬牙,“你這個毒婦!不得好死!”
一個被炸的少了一隻胳膊的漢子見狀一聲怒喝,揮舞著手裡的長槍殺將過來,嘴裡焦急擔憂的喊道:“妙音,你怎麼樣?”
“吆!相好的來了?”木九久邪邪一笑,冰心魄在手心裡打了轉兒,半蹲躲過妙音的一掌,自下而上揮出匕首,把妙音的胳膊也砍下一隻,正好與那漢子湊成一對兒。
“妙音!”獨臂漢子,心痛大叫。
韓瀟將一人的腦袋一掌拍扁,看著那斷臂漢子,冷冷道:“怪不得妙音在出賣了泉州據點後,還能來京城,原來是你這京城分舵主從中包庇她!”
斷臂漢子,眸中閃過一抹羞愧,隨即又梗著脖子,道:“我們效忠皇上,有何不對?”
木九久咬牙,又將妙音的另一隻胳膊割下來,“效忠皇上?老孃把你削成人棍!”
妙音眼見著自己的胳膊又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又氣又恨又疼的兩眼一翻,暈厥過去。
那斷臂京城分舵主,大喝一聲,擋開韓瀟的招數,撲過來將搖搖欲墜的妙音抱住,被韓瀟從後心刺入一劍,將他們穿了糖葫蘆。
這幾人一死,其他人就成了群龍無首的散兵遊勇,潰不成軍。
……
此時的睿親王府也是火光沖天,不過這火卻不是爆炸引起的,而是有人企圖聲東擊西故意放的。
有上百個黑衣高手深夜殺進睿親王府,直沖攬月閣殺過去。
府內護衛和暗衛拼死抵抗,但無奈對方人數太多,武功又高,依然有幾個沖破了防線沖進了攬月閣前樹林裡的迷陣裡。
這迷陣可是攬月閣的屏障,若是沖過去,就是湖水。雖然刺客無處躲藏,但自己人也無法設伏。
木哲文趴在攬月閣三樓的露臺欄杆上,拿著望遠鏡看著幾人在迷陣裡轉悠。唇角挑起一個邪邪的笑容。
雪球從燈籠上跳下來,不安的“吱吱”叫著,催促他快些動手。
採荷在木哲文身後,看著幾個黑衣人在樹林裡穿梭,似乎很快就要沖出迷陣似的。她急的直絞著手裡的帕子,道:“福王殿下,您的陣法到底靈不靈啊?”
木哲文轉頭瞪了她一眼,道:“自然!本王的本事你還不信?”“不是、不是!”採荷連連擺手,“婢子是擔心,這攬月閣裡可是有小主子呢,若是小主子有事,我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