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小喜子厲喝一聲打斷他的話,“犯下滔天大罪,還敢狡辯!”
丞相磕頭道:“老臣不敢,即使今日老臣不為自己辯解,來日也會有人替老臣鳴不平的。”
這是暗示他有後手?威脅!紅果果的威脅!皇上的臉色蒼白,眸光陰鷙,唇上掛著詭異的的笑容,挑眉道:“好!丞相兢兢業業一心為國,皇後賢良淑德統領六宮,朕是看在眼裡的。今日給丞相一個機會將功贖罪,
不過貴公子……”
“逆子犯下滔天大罪,任憑皇上處置!”丞相哽咽垂頭,他已經盡力了。搭上一個兒子,保住全家和皇後,值了。
眾大臣面面相覷,皇上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往一點小事可就要滅人家九族的,怎麼今天這麼大的事,只處置個替罪羊呢?
也有那明眼人,猜想這裡面恐怕有皇上的手筆。皇上最近缺銀子這誰都知道,公開的這些朝廷開支不說,皇上私下養的暗衛精兵也需要大量銀錢支援。不錯,挪用儲備糧食確實是雲承離的主意,可自從他用懷柔政策收了四大家族和其他世家的女兒入宮後,有很多灰色收入。他就讓他們用這筆銀子補上儲備糧的缺口,可
誰知這些狼崽子,竟然在這個時候貪墨了那些銀子!
“不得不承認,南月的丞相是個高危苦逼的差事,”木九久坐在琉璃鋪子後堂的房間內,優雅的用琉璃茶具泡著茶。
對面坐著一身下人打扮的秦芸娘,眉頭緊蹙,臉上帶著愁容,“皇上真是喜怒無常,讓人難以捉摸。”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雲承睿了,秦紹理總說他很好、很好。可被軟禁在宮裡,就如同人家砧板上的魚肉,能好麼?
木九久將茶杯推到她面前,“請用,謝謝你冒險給我傳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秦芸娘好奇的看著透明的琉璃杯子,裡面淺綠色的茶湯晶瑩剔透,端起來淺啜了一口,“臣婦也是為了自己,安王和世子不能出事。”
“秦紹理不是愚忠的人啊,怎麼會坐視不理?”木九久給自己倒了一杯。
秦芸娘淚濕了眼眶,哽咽道:“父親也是如履薄冰,皇上對他不信任,總想辦法除去他,可他作為錦衣衛總指揮使掌握著朝廷的秘密情報網路,皇上又覺得他有用。”
木九久端起茶杯了一口茶,道:“很多情報渠道只有秦紹理一個人知道吧?”
不然以雲承離的性子,早就將秦紹理弄死,找別人接手了。“嗯!”秦芸娘點頭,“皇上派了人在父親身邊以侍從的名義監視著,尤其是我回孃家後,府裡皇上的人增加了好多,我身邊的丫鬟都換了。那些蛋糕都是被人盯著做的,幸
虧你聰明。”
木九久笑笑道:“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秦芸娘也笑了笑,說話也隨意了些,“我父親最怕的是皇上拿母親和我們威脅他,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我說全家幹脆逃走,可他不願讓我們過隱姓埋名逃亡的生活,哥哥和
弟弟的前程也不能不要。”
“可是皇上與睿親王、木家的關系其實已經僵了,而安王世子與睿親王又脫不開的關系,所以秦紹理恐怕很難獨善其身。”木九久雲淡風輕的給她添了茶。
“啊?”秦芸娘顯然知道的不多,“安王和世子一直在西南封地,怎麼會與睿親王關系匪淺?”
木九久道:“不然你以為皇上將安王和世子軟禁在宮裡僅僅是為了西南封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