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還不讓路,請禦醫進去為睿親王妃診治,若耽誤了病情,你們是死罪!”小喜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半點也沒在皇上面前的奴顏婢膝。
採詩等只好不情不願的起身,側身讓出門口。
小喜子一甩佛塵,帶著禦醫走進了木九久的臥室。採詩和李福擔憂的互望一眼,隨後跟了進去。
臥室內,燃著上好的龍涎香。轉過十二扇的屏風就見床慢輕垂,裡面隱隱躺著一個人,看輪廓是個女子。
小喜子感覺到臥室內光線尤其的好,目光望向窗戶,看到琉璃窗子,眼睛一亮,隨即閃過嫉恨:這等好東西不進獻給皇上,卻自己用!
然後低眉斂目的沖著床上的人行禮道:“奴才參見睿親王妃!”
床上的人動了動,傳出木九久虛弱的聲音,道:“免禮!本妃身子虛弱不能起身,失禮了。”小喜子躬身笑的諂媚道:“睿親王妃客氣了,奴才不敢當。奴才是奉皇命來探望睿親王妃的。皇上聞聽睿親王妃受了傷,非常擔心焦急,還勃然大怒派人去追查刺客。這不
皇上放心不下,讓奴才帶著禦醫來給您診治。”
木九久心中冷笑,虛弱的輕咳一聲道:“有勞喜公公了,睿親王乃有神醫之名,就不勞禦醫了。”
小喜子依然笑的一副奴相,道:“皇上何嘗不知,不過是圖個安心罷了!”說著給了躬身低著頭的禦醫一個眼色。
禦醫立刻提著小藥箱,躬身來到床前,跪地行禮:“微臣給睿親王妃請安。”
“有勞禦醫了。”話音剛落,一隻雪白的皓腕從床帳裡伸出來。
採詩上前,將一方錦帕蓋在那手腕上,垂眸間眼睛裡閃過擔憂。
禦醫抬手將手指放在那手腕上,一手拈著胡須,眯著眼睛診脈。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臉上,各懷心思的等著他的診斷。
只見禦醫慢慢的眉頭皺起,面露疑惑之色,然後一驚,眼睛睜大,又慢慢眯起,又疑惑蹙眉。
這神色可謂是變幻莫測、精彩至極。
屋內的人都頗感疑惑,小喜子的神色也隨著禦醫的神色變化,末了沉不住氣的問道:“禦醫,如何?睿親王妃的身子可有大礙?”
禦醫緊皺著眉頭,疑惑而憂慮的道:“睿親王妃的脈象十分奇怪,時強時弱,時有時無,時緩時急……”
“可有大礙?!”小喜子不想聽他吊書袋子。
禦醫嘆息道:“微臣無能,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脈象,王妃傷的應該非常嚴重。”
採詩和李福聞言暗暗鬆了口氣,互相對了個疑惑的眼神,迅速分開。
小喜子自小是從宮裡長大的,察言觀色是他的活命本事,立刻從二人的神色裡覺察到事情有異。
非常擔憂的道:“有道是望聞問切,禦醫還是檢視一下王妃的面色等再做決斷。”採詩的眸色一凜,手扶在腰間的軟劍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