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沐風知道自己老爹的心思,就哄著木九久去洗漱,昨夜重溫新婚之夜,還讓他意猶未盡。
可是,總有那不長眼的,採詩來稟報韓瀟求見。
雲沐風冷哼一聲,“這小子肯定是借機來找採詩的,若是沒有重要的事,孤王就閹了他!”
木九久笑的幸災樂禍,點了一下他的心口道:“快去吧,肯定有重要的事。”
韓瀟也不是沒眼色的,若沒緊急的事這個時候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打擾雲沐風。
雲沐風附在木九久耳邊小聲道:“洗白白等著為夫!”然後急匆匆的去了書房。
韓瀟和陸乘風都等在那裡,一臉的凝重。見雲沐風進來,二人行禮。
韓瀟道:“今年南方幹旱,糧食絕産,又兼重稅,無數農人為了填飽肚皮只得賣兒賣女,更有許多人直接淪為亂民,大有北上的趨勢!”
陸乘風也蹙眉道:“這次是真的要亂了。”
雲沐風坐到書桌前,手指敲著桌子,思考片刻道:“讓咱們的人想辦法救濟災民。”
韓瀟瞪眼道:“為何?那可是要動用咱們的儲備糧食的!何苦為了那白眼狼傷了我們的根本?”
陸乘風也反對道:“主上,咱們應該看著天下大亂,坐收漁翁之利,不從中煽動就已經很仁義了。”
雲沐風鳳目中光彩熠熠,道:“老百姓是無辜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韓瀟立刻眼珠一轉道:“我們不能做無名英雄,更不能以朝廷的名譽……”
陸乘風道:“更不能以主上的名義啊,這不是明擺著要與皇上唱對臺戲嗎?”
韓瀟眨著大眼睛望著房梁,他要想個方法,即救了那些災民,還得讓自家主上得了民心,還不能讓皇上對主上起疑心。好難!好難!
主僕幾人嘀嘀咕咕商量到半宿,雲沐風才去淨房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帶著一身水汽,回了臥房。
木九久還沒有睡,神色看起來有些傷感。手裡拿著一個賬本子靠在床頭,卻只翻了一頁。
“王妃有心事?”一把將木九久抱到他膝上,雲沐風湊近了木九久的臉,抵住了她的額頭。
“不是心事,我只是……”這一刻,木九久突然有些說不出口,“我只是想起來,沈夫人畢竟是這身子的母親,我是不是該為她守孝啊?”
木九久是現代人,沒有守孝這個觀念,在海島上也沒人提醒,和雲沐風就該幹嘛幹嘛了。
雲沐風臉色一黑,現在想起來是不是晚點兒了?輕咳一聲,道:“夫為妻綱,你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以相夫教子為本分。更何況你的夫君還是親王。”
真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還真沒聽說孃家父母去世,哪個妻子要守孝不伺候丈夫的,更何況王府這樣的地方。 “這麼晚沒睡,是在想這些事?不是等為夫?”雲沐風將她手裡的賬本子扔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