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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沐風確實是著涼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上次著涼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一邊懊惱自己是不是老了,一邊打著噴嚏。
醫者不自醫,讓木哲文開了一副藥,確定沒把他當成試藥的小白鼠,這才讓人煎了服下。
感冒著涼這點小病對於他來說倒是沒什麼,但他介意的是在這個節骨眼不能接近木九久和煜哥兒了,怕把病氣過給她娘兒倆。
不能接近,該如何緩解和木九久的關系呢?絞盡腦汁的想如何才能和木九久和好而不把她慣壞了。
雲沐風這些年除了當和尚就是經營千機閣和北月大公主給他留下的勢力,對哄女人這樣的事還真的是一竅不通。
陸乘風最瞭解主子的心思了,出去轉悠半天,折了幾束桃花回來,獻寶似的遞給雲沐風道:“主子,給!”
雲沐風眼睛一亮,問道:“哪裡來的?孤王還以為島上的桃花都被臺風給吹落了呢。”
陸乘風笑道:“在一處被風的地方找到的,開的正好。”
木九久喜歡桃花,雲沐風接過來,整理了一下桃枝,然後來到臥房。
一身黑衣,即使打著噴嚏流著鼻涕,依舊風姿不減。四目相對,和雲沐風的複雜自責不同,木九久沒有怒目相對,沒有怨氣橫生,平靜得可怕。
“九久,這桃花開的正好,”等了許久,雲沐風吃力的開口,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將桃花插入桌子上的花瓶中,並有些笨拙的整理的好看一些。
煜哥兒搬著自己的胖腳丫專注的往嘴裡放,一副吃不到誓不罷休的樣子。
“九久!”雲沐風低啞的聲音有如呢喃,蓄含無盡的情意。
木九久坐在榻上,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雲沐風沒有坐下,而是走到塌邊,伸手摸了摸煜哥兒的胖屁股:“九久,我們的孩子……很好。” 話中,是難掩的喜悅,這個孩子,是他和木九久用心勞作的結果。二人身體交融的時候,心也是融合在一起的。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還俗成婚,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孩
子,更沒想過有一天為了個女子寢食難安。
木九久寵溺的看了一眼終於啃到自己大腳趾頭的煜哥兒,平靜的道:“我覺得我們之間確實有許多被刻意忽視掉的問題,我們需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
“九久,為夫從來沒那麼想過,不然也不會對你娘兒倆不離不棄,不要生氣了好麼?”握住木九久的手,聲音帶著他自己也不知的請求與不安。
木九久低下頭沒有吭聲,雲沐風以為木九久在考慮,直到一滴滴溫熱的淚落到手手上,雲沐風才知道木九久哭了。
雲沐風蹲下,抬頭便看到滿臉淚水的木九久……
沒有半點聲音,沒有一絲表情,淚水無聲的從眼眶滑出,順著臉頰往下流。
“九久別哭。”雲沐風伸手,給木九久拭淚,心疼自責:“九久,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為夫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都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吧。”木九久哽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