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神情微動,但隨即又冷硬起來,若是未來的儲君有一個野心勃勃的母親,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冷冷道:“你罪無可赦!”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上官彩蝶哼了一聲,咬牙忍了忍,哭道:“表哥,我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魂魄,我知道很多你們想都想不到的事,農業、工業、武器,我可以幫到你
和孩子!”
蘇文清想起她的炸藥炸了他的行宮別苑,有些東西是好是壞,要看被誰用,用在何處。
“既然是許多年以後才有的東西,還是沒必要在這裡出現,逆天而行,必遭報應!”
“表哥!你就不能看在我也曾幫過你很多,對你情深義重,還懷胎十月要為你産下麟兒的份兒上,饒了我一命嗎?”上官彩蝶飲泣而求。
蘇文清眉頭微蹙,嘲諷的一笑:“你到現在還不是在利用孩子在與朕談條件?一切都是你達到自己目的的階梯,包括孩子!”
上官彩蝶眼中滑過絕望,腦子中靈光一閃,道:“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是木九久不想嫁給你,讓我代替她入洞房得來的,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只有我!”
誰知不提這件事還罷了,一提讓蘇文清想起更多不堪回首的往事,若不是她,也許他早已和此生唯一動過心的女子結成伉儷,也許現在木九久就是這西邵的皇後了!
可是,如今木九久在哪裡呢?她為何要偷那巫醫的手劄?她的身上有何秘密?
蘇文清嘆了口氣,道:“朕答應你,孩子平安出生,朕就饒你不死,但你只能在這大牢裡了此殘生!”
“謝皇上!”上官彩蝶痛哭流涕,心中不免悲涼,還是木九久管用啊!
産婆催促道:“那夫人快些用力吧,孩子都到宮口了!”
一個太監躬身對蘇文清躬身道:“産房汙穢之地,請皇上去外面等候吧。”
蘇文清轉身出了牢房,在牢房門口負手而立。早有伶俐的獄卒搬來了椅子,請蘇文清就座。
蘇文清剛剛幹了大活兒,正好腿軟,贊許的看了那獄卒一眼,坐在椅子上聽著牢房內上官彩蝶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半個時辰後,終於一聲響亮的哭聲傳了出來,在整個陰暗的牢房裡回響。
蘇文清欣喜的起身,激動的搓手道:“生了、生了!”
産婆抱著一個大紅錦緞襁褓出來,跪地恭喜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是個大皇子!有八斤重!”
“好!好!”蘇文清有些緊張的伸了伸手,不知道該怎麼抱孩子,看著那紅紅的的小家夥,心也軟成了一灘水,畢竟血濃於水。
“賞!哈哈!”蘇文清龍心大悅,小心翼翼的從産婆的懷裡接過孩子。
産婆恭敬的提醒他注意事項,蘇文清渾身僵硬,絲毫不敢用力,老怕一個不小心將那嫩嫩的小東西弄傷了。
這是他的血脈啊!他也有後了!
蘇文清竟然鼻子酸酸的,眼眶發起熱來。 忽然聞聽牢房內一片混亂,有人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