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哲文贊嘆道:“本王也算是遊歷四方,自認為是見多識廣了,可還是第一次到如此美麗、特別的地方。”
他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世和尋找稀有草藥也去過不少地方,神州大陸幾乎也要走了個遍了,與雲沐風這曾經的遊方和尚倒是有的一拼。
雲沐風淡淡道:“這裡的山上有很多你我都不知道的草藥,呃……”他把自己中招的事省略,“最近我從一個土人的巫師嘴裡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草藥知識。”
“哦?”木哲文眼睛一亮,“都有什麼效用?快與我說說!”
雲沐風背負雙手,毫無表情的道:“這要等治好韓瀟之後。”
木哲文立刻一臉的憤憤不平,嚷嚷道:“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很快,眾人就到了三樓的會客廳,分賓主落座。
木九久本來想跟木哲文打聽一些錦城的情況,誰知木哲文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島上的草藥和韓瀟的眼睛手術上,別的話題根本就聽不進去。
木九久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給雲沐風一個眼神,就出了會客廳。
韓瀟守在門口伺候著,不似以前那麼沮喪,因著木哲文的到來娃娃臉上也有了神采。那神采恍了一下采詩的眼,讓她的心尖兒顫了顫,但她馬上就又壓了下去。
木九久意識到採詩的微妙變化,心中嘆息:這個傻丫頭啊,快樂著人家的快樂,悲傷著人家的悲傷,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怎麼著也得幫幫她,讓她瞭解自己的心意才是。
回了房間,想等雲沐風回來,好了解一下錦城的形勢,木家、安王府現在都怎麼樣了。
雖然對安王木九久也沒什麼感情,但畢竟安王冒著生命危險過了血來救她。她求他幫忙離開雲沐風的時候,他甚至不問理由,毫不猶豫的幫她。
可是一等雲沐風不來、二等不來,連晚飯都是木九久一個人吃的。
這兩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談的?就是鑽研醫術也得吃飯休息吧?想起木哲文一大把年紀了竟然沒結婚生子,而且他的徒弟是男女通吃的蘇文清,莫不是他也是……
臥槽!西邵皇族的人都邪門兒的很,性取向都不正常。不會看中雲沐風了吧?
畢竟雲沐風的長相可是天人之姿、人神共憤啊!
木九久側臥在軟塌上給煜哥兒喂著奶胡思亂想,越想越是那麼回事。木哲文和雲沐風還真有那麼點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意思。
“尼瑪!連男人都覬覦我的男人!不行!我得去看看!”木九久猛地坐起來,糧袋子便強行從煜哥兒的嘴裡揪出來。
煜哥兒見老孃突然把自己的糧袋子收了回去,不知道怎麼回事,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了半晌沒看沒明白,果斷發了脾氣。
“哇,哇!”嬰孩嘹亮的哭聲叫住了正穿鞋要去“捉姦”的木九久。
“兒子哎!別哭了,你老爹都要被那老頭兒給攻了,老孃得去救他!”木九久手足無措的開始哄兒子,這會兒就是打死她也不能再繼續餵奶了,只能委屈兒子吃個半飽兒。 可惜煜哥兒哪裡能夠理解自己必須餓肚子的緣由,扯著脖子哭起來就是沒完沒了了。